第四百零五章 兩名酒鬼(1 / 2)

‘滴’

重症病房中響起刺耳的機器提醒聲

邢映北眼睛眼淚一下子就出來了,他一把推開了夏,抓住了那隻滑落的手:“不準睡,誰讓你這麼做了?我不需要,我他媽的不需要。”邢焱這個從來都是溫文爾雅的男人,終於在如同親人一般的兄弟的死亡麵前,徹底崩潰了。

有醫生上來,對鄭關進行例行搶救。

邢映北責被人架到一邊,隻能淚流滿麵地看著醫生圍住了鄭關,世界變得模糊而潮濕,聲音漸漸變得遙遠。他就這麼一直瞪著眼睛,看著圍著鄭關的醫生散了開去,看著一個醫生走到他的麵前:“很抱歉,我們已經盡力,請節哀。”邢映北渾身發起抖來,就好像用藥物控製住的疼痛一下子衝出了牢籠,他痛得發抖。這時,一隻柔軟的手抓住了他的?他用盡全身力道試圖看清眼前這個再熟悉不過的人,可惜眼中卻仍然漸漸失去了焦距:“夏夏,他死了”

他的聲音沙啞如裂帛,但夏紫聽不到。事實上,不僅是這時邢映北說的話她聽不到,就是鄭關方才臨死前所說的話她也聽不到。夏紫不知道圍為什麼鄭關要在臨死前叫她來到這裏,甚至將最寶貝的時間給了她,她直覺那是相當重要的事情,但她沒有時間問清楚,尤其是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哪怕聽不見,看著那生命線變成一條直線,她也能明白過來,鄭關死了,就在他們的麵前。徑直端看著身前發了狂的邢映北,這是她從來沒有見過的,一時間不竟然不知道該怎麼做,隻能拉住他的手。

邢映北緊緊地抱住了夏紫,這一次,夏紫沒有掙紮,默默地回抱住了他,這個樣子的他,簡直像是抓住最後一根稻草一般。叫她從何放手?就這麼扶著邢映北,看著他聽完律師說完,看著他接過律師遞來的東西後淚流滿麵,看著他像是失去了靈魂的木偶。她所能做的,隻是陪伴著他而已。

直到邢映北像是想起了什麼,對她說話,夏紫愣了一下,指了指自己的耳朵,於是邢映北又笑著流淚了:“嗬沒有聽到,夏夏你什麼也沒有聽到”鄭關用最後的生命想要托付給夏紫,可惜天不從人願,偏偏在這個時候,他的夏夏失聰了?是不是連老天爺都在告訴他,她終究不會屬於他?

見邢映北用有些奇怪的眼神看著自己,夏紫心裏有些不安,她拿出手機,問他怎麼了,可是他卻拿走了她的手機,然後在手機上打下三個字:‘你走吧。’

夏紫呆住,有些茫然地望著邢映北, 為什麼讓她走?是說這個時候,她沒有資格留在他的身邊嗎?

見夏紫沒有動作,邢映北咬牙推了她一把,指著她身後走廊的方向:“走!”

夏紫聽不到聲音,但是她看懂了邢映北的拒絕。她伸出手,想要說些什麼,邢映北已經轉過身去。呆呆地站在醫院滿是消毒藥水的昏暗走廊好一會兒,直到感覺到手機的震動,這才劃開手機。察覺是梁小靜發來的信息:‘陪我喝一杯吧。’

‘魅惑’pub。

站在光怪陸離的pub中,看著周圍的人嘴巴張張合合夏紫茫然地看著這一切。盡管她知道,這失聰隻是暫時的 ,可是想到邢映北的反應,不知道為什麼,她有種錯覺,仿佛她錯過了什麼很重要、很重要的東西一樣。不知不覺間,下意識又摸出了手機,等她反應過來後,電話已經打了過去,邢映北沒有接?心中越發失落不已。

一隻手忽然拍在了夏紫的肩膀上,令到夏紫嚇了一跳,回過頭,就看到梁小靜正看著她,來之前,夏紫已經跟她說明了情況,梁小靜笑嘻嘻地拿起手機:‘原來你真的聾了,怎麼樣?好玩嗎?’

夏紫當場就沒好氣地白了她一眼

兩個美女一起喝悶酒,那是相當顯眼的,尤其是其中一個絮絮叨叨,一個萬分失落的樣子,在那些獵豔的人眼中,簡直就是兩隻肥羊不是?這不,夏紫才坐了一會兒,就來了兩撥人

夏紫心情正不爽呢,還想出氣來著,可惜根本沒有她出手的機會,梁小靜一出手,世界太平。抱怨了兩句,梁小靜也不知道聽沒聽到,要她的心中更是煩悶,完全不知道,梁小靜現在正在傾訴她的感情大事呢:“誒我真是鬼迷心竅了,你說,我怎麼就吻了她呢?幸好那個宋海藍好像不知道的樣子,也是,她怎麼可能會跟別人說這個?你說她對我是不是也有點特別啊?不然怎麼你一句話,她就真的鞍前馬後地照顧我呢?宋海藍那個女人, 搞不好是個雙,你說我是先下手呢還是先把人吃了再說呢?”

一邊調酒的酒保聽得戰戰兢兢,差點一個手滑把酒給灑了,不怪他這麼不淡定,實在是兩個美女太奇葩啊,一個彪悍堪比壯士,一個不動如山跟高僧似的,所以說這兩個人根本走錯地方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