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向站在中間,被薑暮勳與顧盼西同時牽著一隻手,防止他亂跑。
他們一家三口開開心心的玩著,卻不知道,有一個人一直尾隨著他們的身後。
顧盼西去上廁所的時候,是被人給敲暈的。
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所以她連前幾年學的跆拳道都未來得及用上。
再次醒來,是被冷水潑醒的。
她悠悠醒來,才發現手腳皆被捆綁上。
額頭留下來的水滴,侵濕了她的眼睛,等她將眼中的水滴眨清時,才看清楚來人。
綁架她的人,還真讓她不覺得意外。
餘恩恙看著她平靜的小臉,根本就沒有她意向到的求饒或者害怕,這讓她本就心情不錯的情愫反而陰霾了。
“怎麼不求饒,顧盼西,你就不怕我把你殺了嗎?”
“如果你要殺了我,就不會等到現在。”
顧盼西不急不躁的說著,仿佛她現在不是被人綁架著,而是跟別人在談話一樣。
她這種氣質,無疑跟那個男人很相似。
餘恩恙本就對她嫉妒,現在更是盯著她的眼神帶著毒。
“你憑什麼!”
她怒喝,吼出來的聲音並未得到回應。
然而餘恩恙現在這種狀況也不壓根聽不進她的回答。
她慢慢朝顧盼西走近,滲毒的眼睛死死的盯著顧盼西。
“那小男孩是誰的孩子?”
顧盼西回視著她,並不答。
“薑暮勳的對不對?是問你是不是?”她猛然間揪住顧盼西的頭發。
“你們這對狗男女,憑什麼,憑什麼他不願娶我,卻跟你有了孩子,顧盼西你憑什麼!”
頭皮的揪疼讓顧盼西差點吃痛出聲。
就說不喜歡留長發了,等回去,她肯定要薑暮勳親自帶她去剪掉。
“他為什麼要那麼對待我,我那愛他,為了他我什麼都願意做,為什麼他要欺騙我,毀了我?”
餘恩恙朝她湊近,讓她更加清楚的看清了她臉上的猙獰,與眼底不加掩飾的恨意。
這樣已經變的發癲的餘恩恙,已經徹底神誌不清了。
雖然顧盼西以前嫉妒過她,但看她曾經高傲的姿態,與臉上顯著的溫婉氣質變成現在的麵目全非,讓她有些適應不過來。
原來這世界上最讓人覺得恐怖的,卻是情愛。
“他居然背著我跟你有了孩子,他怎麼敢!”
揪著她頭發的力道,越來越緊,仿佛是要將她的頭發全數扯下來一樣。
突然她手上的力道一鬆,哈哈的笑了起來。
顧盼西卻清楚的看到了她的眼淚順眼角滴落下來,卻被她猛然間側頭,給隱藏了。
“你說,他是不是有一點愛我的,不然他怎麼會想跟我訂婚,隻要你說,他有一點愛我,我就不傷害你。”
她看著顧盼西,廢舊倉庫裏隻有一扇窗,陽光照到的範圍有些。她的臉一明一暗,特別是她狠厲的眼色,看起來還是有些駭人。
雖然她的耐心沒想跟顧盼西耗,撿起地上的刀子,“咯咯”的笑著。
“如果我把你臉劃破了,薑暮勳還要不要你?如果讓記者知道他娶了一個毀容的女人,那會不會是頭條新聞?”
不等顧盼西回答,她有“咯咯”的笑,聲音充斥著空曠的倉庫。
“瘋子。”
顧盼西知道現在不能惹怒她,惹怒她就會讓她越發瘋狂。
但她還是壓抑不住,出喉嚨間擠出這兩個字。
餘恩恙一聽,瞬間笑的越發開懷了。
“我瘋子?是啊!我瘋了,被薑暮勳逼瘋的,他說要與我訂婚,卻一次次的失約,他還讓我家人身敗名裂,我現在什麼也沒有了,如果讓你嚐嚐從雲顛跌落下來的滋味,看看你會不會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