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暮勳著實愣住了,然而不給他機會再問出什麼,顧盼西撐身就抱住了他的脖子,將她的嘴唇緊緊的貼上他的。
柔軟的觸碰,與心心念念人兒的表白,無疑是將一向在她麵前無製止力的男人給逼上了死角。
幾乎就是一瞬間就反客為主,將她壓在懷中,奪取她肺部中的全部氧氣。
直到她喘不過起來,才微微鬆開禁鉗。
感到她柔順的靠在他的懷中,薑暮勳低頭在她發頂落下一吻。
才開口問,“見了高微悅發生了什麼事?”
出了被綁架那件事後,薑暮勳都有派人跟著她,就怕她在自己一個不留神的情況下出現意外。
整天時間,他聽保鏢說,她隻見過高微悅,高微悅那女人天生敏感,為了避免不必要的誤會,保鏢並未走近她們,自然也不知道她們談了什麼。
所以自然而然,問題可能出現在高微悅的身上。
“暮勳,愛而不得是不是就像割心了一樣疼?”她不答反問。
薑暮勳微滯,隨後手落在她柔順的頭發上揉了揉,似在安撫。
他搖了搖頭,然而還沒等顧盼露出失落的神情,又說,
“我不清楚別人是什麼滋味,但我知道,在沒有你的那一段時間裏,我的世界就像失了色彩一樣,空洞而孤寂。”
“空洞而孤寂?”
“嗯,失了你,我也不知道活著有什麼好的。”
顧盼西小臉一揚,“那你愛我嗎?”
“嗯。”他點頭。
“多愛?”
他輕笑,抓著她的手按在心髒位置。
“感覺到心跳聲了嗎?”
“感覺到了。”
他說,“以它終止為期。”
薑暮勳站在窗邊,側頭看向躺在床上睡的很沉的顧盼西。
掏出手機撥打了孟久敘的電話。
電話那邊的人很快就接了。
孟久敘顯然喝酒喝的醉醺醺,聲音有些厭煩。
“誰啊,說不出煩爺的原因,小心你的命!”
聽著他不耐煩的聲音,薑暮勳神情不變。
“高微悅,明天九點去S市的飛機。”
擱下這句讓人覺得莫名其妙句話,薑暮勳切斷電話,走上前替床上的人兒拉高了被子,卻沒想到她眉眼一動,醒了過來。
惺忪的眼眸顯然有些迷糊,微眯的看著近在咫尺的男人。
“……暮勳,怎麼了?”
他在她的額頭輕輕一啄,對著她的眼眸很是柔和,“沒事,繼續睡吧。”
“我要你抱著我睡。”
顧盼西嘟著嘴撒嬌,男人微微一笑,掀開被子鑽進去,不等他伸手將她攬進懷中,顧盼西已經滾了進去,找個舒服的位置。
攬著她細細的腰肢,看著她還睜著的雙眼。
“閉上眼睛。”
這次她乖乖的閉上了眼,她本來今晚就被他折磨的夠嗆,沒一會就傳來了她平緩入睡的呼吸聲。
看在高微悅曾經幫過懷中人兒一場,就幫她一次吧。
薑暮勳看著她睡的恬靜的小臉,心中暖洋洋的,低頭在她發頂親了親,闔上眼簾沉沉的睡了過去。
……
哪知他們一家睡的安安穩穩,那邊接過電話後的孟久敘卻整個人都呆愣住了。
手中的紅酒瓶子被他發出狠厲的摔在地板上,瞬間四分五裂的彈跳在四周。
“高微悅,你到底要我怎麼樣你才滿意!”
包廂中的玻璃破碎聲驚嚇到了要敲門的兩個女郎。
有些驚慌的抬頭看向帶她們進來的管事。
管事朝她們瞪了一眼,示意她們別把不該出現的表情出現在客人麵前。
見她們一個個都不願去敲門,管事不滿的再次瞪了她們一眼。
“裏麵的可是金主,是咱們這兒的長客了,討好了他,你們也算熬出頭了。”
警告預示的話說完,管事上前敲了敲門。
“滾!”
哪知得來的是怒吼聲。
兩個女郎嚇的朝後退了兩步,聽這聲音,肯定是不好惹的主,她們是喜歡錢,但前提是要有命花啊!
管事聽著也急了,這幾個月來好不容易把這金主盼來,可不能讓他白白就走了。
所以隻能硬著頭皮陪笑的說,“孟三爺,這兩個漂亮的是今天剛進來的雛兒,爺不開心,就更應該讓她們陪著不是,這……”
還未等她說完,包廂的門被猛然間打開。
孟久敘陰沉著臉看著有些僵硬的管事,“爺叫你滾,你TM了啞巴了是吧!”
驀地被踹了一腳,管事狼狽的摔在了地上。
剛剛還被孟久敘精致的容貌驚豔到的兩個女郎,想走上前討好的心思重新壓了下來,蹲在地上扶起了管事。
“就兩個貨色,連她的一絲都比不上,等把她們臉上那層厚妝卸了,才對的起漂亮兩個字。”
扔下這句輕蔑的話,男人帶著一身酒氣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