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要走吧,走啊,最好是永遠都別出現在我的麵前,我看到你就心裏不舒服,不舒坦!”
“高微悅,你這個女人……”
狠狠吸了口氣,他才壓下想揍她一頓的衝動。
“我這個女人怎麼了,礙你孟隊長的臉了,那就請你離開啊!”
高微悅仰起頭瞪著他,心裏對他的怨恨越發的深了。
都是眼前這個妖孽的錯,她好好的一隻遨遊藍天的雛鷹,現在哪哪不快活。
本以為會激怒他,將他趕走,卻沒想到這個妖孽突然笑了。
一雙桃花眼笑起來彎彎的,眼尾翹起來很是勾人。
高微悅暗暗在心裏啐了他好幾句。
卻沒想到他突然間朝她湊近,注視著她的眸子,就在高微悅渾身不自在準備抬腳將他踹開的時候。
他抽身站直,“眼睛都哭紅了,我若是走了,你再哭怎麼辦?”
“我什麼時候哭了,你亂說。”高微悅抵死不認的架勢。
睨視著她倔強的小臉,孟久敘吐了口氣,坐在她的身邊,聲音也開始軟了起來。
“到底我哪裏做的不好,惹你生那麼大的氣?”
“你自己做過的事,還來問我做什麼?”
高微悅看了他一眼,見他挨的她緊近,牙齒一咬,朝那邊坐過一點,他就湊了過來,最後退無可退。
她索性站了起來,眼睛氣紅的看著他。
“是,我母親身份不光彩,她是個陪酒女,礙了你們名門望族的眼,但是孟久敘,她說什麼也是我的媽媽,即使再不喜,也不該將她說的那麼不堪,更何況我的爸爸是為國家而亡的,他不該受這樣的侮辱!”
“我想過,即使你媽媽再不喜歡我,她在不清楚我父親身份的情況下,我理解,隻要你跟我在一起,對著你家人護著我,我根本不在乎別人的看法,可是你……你走吧,我再也不想見到有關你們孟家的任何人!”
一口氣說完話,她轉過身背對著他眼淚卻越發不可收拾的越掉越快。
孟久敘被她的說的一愣一愣的,但大腦還是飛快的轉動著。
“我何時沒有護著你?”一句話脫口而出。
“你護著我?”
高微悅就像聽到好笑的笑話一樣,轉過身來,被眼淚流的臉上狼狽的樣子也沒心情隱藏了。
“孟久敘,但我被你媽媽罵的不知廉恥,配不上你的時候,你不分青紅皂白上來就朝我吼,你這是護我嗎你?若是這樣是護我,我被你家人欺負,都不知道怎麼死的,還要對你所謂的“護”保持開心?”
她一句句話諷刺意味十足,孟久敘揉了揉眉心,宿酒的大腦還有些不清醒。
好似有什麼關節讓他們之間忽略的徹底。
看著他蹙眉,本就臉色不好,越發顯的陰沉。
高微悅見他這模樣,根本跟不耐煩沒什麼兩樣,更加不願再說下去了。
“是我高微悅矯情,受不了什麼委屈,你走吧!”
這次直接想拉開房門,將他送走不再廢話。
然而他突然從後背上抱住了她,高微悅心裏煩,不願再跟他耗,伸手想掰開他的手。
“你說我朝你吼?”他在她的耳邊說。
高微悅輕“哼”,根本就不想理他,想起那個場景,心裏的氣還燃燒的旺盛。
“你是不是隻聽到了一半,沒將這句聽完?”
一聽他問有沒有聽完整句,高微悅朝上翻了翻白眼,她是沒聽完,可是一想到他那時候的表情,不用聽完,也知道他想說什麼。
無非就是孟母罵她的時候,她不該一副盛氣淩人的樣子,而是低身下氣的任孟母罵她?
想到這她就想笑,她高微悅可不是逆來順受的,別人踩到她頭上了,她不僅不會忍著,還會將那人朝她頭上狠狠拽下來,逮住機會報仇,她不會傷那人性命,也會讓別人層皮!
孟久敘再問時,見她臉上的神情,心裏所想的也八九不離十了。
“我那時候對你說的話,是誰準你不回嘴的,我那時候朝你吼,不是讓你白白受汙蔑與欺負,我是想告訴你,除了我,沒有誰有資格欺負你。”
“卻沒想到……”孟久敘突然有些後悔,“讓你聽錯了意思,白白受了你這麼久的冤枉。”
耳邊是他無奈的歎息聲,高微悅卻完完全全愣住了。
“你是說,你至始至終站在我這邊?”她有些艱難的問出口。
“嗯。”男人磁性的嗓子吐出這個字。
“孟久敘,那是你媽媽,無論我做什麼,說了什麼話,你都會站在我這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