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承乾,你一定要這麼卑鄙嗎。
我去了車間,看材料加工的進度,又去倉庫核對庫存,做好這一切出來已經下午四點。
我給林師傅打電話,讓他來接我,便去了車間辦公室邊整理資料,邊等林師傅。
而在等林師傅的過程中,我聽見車間辦公室裏的人討論今天的事,到林師傅來,我已經可以肯定是陸承乾故意的。
他在故意為難唐琦。
可我什麼都不能做。
我不能找陸承乾,不能給他打電話。
一旦找他,他就會覺得唐琦於我來說重要,他會更肆無忌憚的對付唐琦來威脅我,讓我做我不願意做的事。
我現在要做的就是沉默,和唐琦保持距離。
不要讓他再被我連累。
林師傅很快來,我跟大家道別,拿起資料走出去。
剛走到車間大門,唐琦便拿著一份文件從對麵走過來。
他看見我,微訝,很快走過來,“失眠好點了嗎?”
他看著我說,眼裏是滿滿的關心。
我心裏一緊,疏離的笑笑,“好了,我還有事,先走了。”
不等唐琦回答,我便快速離開,到坐進車裏,我都沒再看他一眼。
唐琦,對不起,我已經連累你了,不能再把你的前途給一起搭進去。
回到公司,陸承乾的電話打了過來,我沒接,直接掛斷了。
他很快發了條短信過來。
寧然,心疼了?
我直接把短信刪了。
很快下班,我收拾東西回去,上車,我手機響了。
這次不是陸承乾的電話,而是唐琦的。
我沒接,掛了。
唐琦不再打,但發了條短信過來:寧然,你失眠好沒有?我今天本來是要給你藥的,周末剛好帶我媽去醫院檢查,我就問了醫生,他說你這個長期失眠不好,時間久了神經會衰弱。
我握緊手機,好一會回了一條短信過去:唐琦,謝謝,我失眠好了。今天我去車間看見了陸氏的人,對不起,是我的問題,以後我們除了工作就不要聯係了。
唐琦沒再回複,這正是我需要的。
他是個理智,冷靜的人,知道事情的輕重。
晚上藺寒深九點多回來,身上依舊帶著煙酒味,我去廚房把溫著的解救湯拿出來。
藺寒深坐在沙發上,手撐著額頭,眼睛閉著,像是睡著了,但我知道他沒睡著。
我坐到他旁邊,輕聲說:“喝了解救湯再去睡。”
藺寒深睜開眼睛,眼裏帶著陰寒的冷意。
我一瞬間就讀懂他的情緒,他不高興。
我整個人僵住,下意識問,“怎麼了?”
他經常陰晴不定,但也不是無緣無故。
這回來什麼都沒做,就這麼看著我,好像我做錯了什麼事。
我仔細回想我今天做了哪些出格的事,但想來想去都沒有,我便說:“你說,我哪裏做的不對,你告訴我,我改。”
剛說完,藺寒深唇一抿,便抓過我的腰,把我壓到沙發上,唇吻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