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這麼想,可這樣想又有什麼用?
傷害了就是傷害了,那被傷害時的痛,痊愈後的疤痕,一輩子都會在。
“王嬸,我會想辦法請兩個保鏢過來,你就專心照顧楊姐就好。”
“行!”
王嬸回到病房照顧楊曉,我給張叔打電話。
“寧小姐。”
“張叔,我想麻煩你個事。”
“好的,你說。”
“能幫我請兩個保鏢嗎?”
“什麼時候要?”
“最好今天就能來。”
“好,我待會給你回電話。”
“好的,謝謝你張叔。”
“寧小姐客氣了。”
掛斷電話,我回到病房,不知道王嬸對楊曉說了什麼,楊曉已經不哭了。
而甜甜哭的睡著了,被王嬸抱到沙發上給她蓋被子。
我輕聲走過去,看著楊曉腫的像核桃的眼睛,握住她的手。
她抬頭看我,眼裏都是痛苦,悔恨。
她說:“寧然,都是我的仁慈造就了今天的結果,我……”
我握緊她的手,聲音沉啞,“楊姐,過去了的就過去了,我們要想的是現在和未來。”
她嘴張了張,捂住嘴,悶聲哭了起來。
我抱住她,柔聲在她耳邊說:“我剛叫了兩個保鏢,他們很快就過來,你放心,有他們在,再沒有人敢傷害你和甜甜。”
她身體顫抖,抱緊我,“寧然,謝謝……謝謝……”
張叔辦事效率很快,沒多久就帶著兩個保鏢過來。
我跟他們交代了一些事,便讓他們在病房外守著,除了我,王嬸,醫生,護士,誰都不能放進去。
王嬸安心了,“這樣我有時候要去買點什麼東西,或者拿藥也就不用擔心了。”
我點頭,看看時間,好快,這麼一晃竟然快五點。
我對王嬸說:“王嬸,我現在回去做飯,你就在病房裏陪楊姐,必要的時候多開導她。”
身體的傷可以很快愈合,那心上的傷呢?
“好,你放心,我曉得的。”
我出去,對兩個保鏢再次囑咐一番這才回去。
隻是車子到別墅,看著空蕩蕩的客廳,似乎藺寒深一走,很多東西也跟著走了。
我拿起手機看有沒有短信。
結果是沒有。
好吧,我給他發一條過去,便去做飯。
等我做好飯,拿過手機,才發現有一個未接來電。
是藺寒深的。
我想起了,剛剛手機放沙發上,我在廚房,沒聽見。
我立刻給他回撥過去,聽著嘟的聲音,突然覺得這個夜晚格外安靜。
“喂。”在電話快要掛斷的時候,藺寒深的聲音傳來。
我一頓,回神,聽著他磁性的聲音,問,“到了嗎?”
“嗯。”
“吃飯了嗎?”
“吃了。”
“現在還忙嗎?”
“不忙。”
“……”
似乎一下子就問完了,但我還有問題的,腦子卻突然像空了,忘記了還要問什麼。
我看向窗外,看見大如圓盤的月亮,想起了,“吃月餅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