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然,忍忍。”他安慰我,聲音多了絲急。

我咬著唇,不讓自己叫出聲,很快血在我嘴裏漫開,我意識模糊。

等我被藺重遇送到醫院的時候,我已經意識昏沉了,隱約的聽見醫生說:“骨裂,需要住院。”

住院。

我現在哪裏能住院,這飛機黨來的莫名其妙,除了成沁琳,還能是誰。

我要離開,現在就要離開。

可我敵不過我的意識,很快昏睡過去。

不知道這一睡睡了多久,或許並不久,因為我一直在做噩夢。

我醒來的時候聽見藺重遇的聲音,從未有過的冷漠,“你讓我越來越陌生了。”

“不要逼我出手。”

“三年前,這次,隻一樣我就能讓你罷手。”

“是你自己罷手,還是我讓你罷手,你自己選。”

“我變了?”

“沁琳,你摸著心問問自己,是你變了,還是我變了。”

“這是我最後一次警告,不要挑戰我的底線,消磨我們最後的一點情分。”

“……”

藺重遇站在陽台外,即使掛斷電話,他也沒進來。

我睜著眼睛看天花板,好久,我閉眼。

過了很久,藺重遇進來,我睜開眼睛,對上他微訝的一雙眼。

我說:“我想問你幾個問題。”

見我神色平靜,不像是剛醒,藺重遇便猜到他剛剛說的話我聽到了。

他點頭,拿過凳子坐到床前。

我沒看他,轉頭看著虛空,“你和成沁琳是什麼關係?”

成藺兩家的事我不知道,也不知道為什麼藺寒深和藺重遇的關係為什麼不好,更不知道當初藺品玉對我說的那句話的意思。

但現在,我想我懂了。

藺重遇和藺寒深和成沁琳,她們是一個三角形。

在我沒有參與的年歲裏,她們發生了許多事。

直到現在。

“世家關係。”藺重遇聲音恢複到平時的沉穩,隻是多了絲沉。

“你和成沁琳曾經有過感情,是嗎?”我轉頭看向藺重遇。

他眼中露出我從未見過的壓抑,這壓抑裏有怒,有怨,還有嘲諷。

“沒有。”

沒有?

我不相信。

但藺重遇的神色不像騙人,反倒像他被騙了,被騙了很多年。

我嘴唇張了張,緩過喉嚨的幹澀,說:“我聽成沁琳說過一句話,她說,藺寒深就是因為那件事才會和我在一起,和我結婚,藺寒深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讓她傷心。”

“我想知道,那件事是哪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