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然被接進陸家的那一天開始我就討厭她,非常的討厭。 一個不知道從哪裏來的鄉巴佬,竟然敢管我!
捉弄她,欺負她,嘲笑她,這些東西開始成為常態。
她不會哭,也不會鬧,就用一雙淚汪汪的眼睛看著我,看的我心煩。
這樣的日子維持到初中,她穿著校服裙被人掀裙子,她嚇到了,眼淚一下湧出來。
那個時候大家已經知道童養媳是什麼。
大家都不把她當人看。
因為我也不把她當人看。
沒想到素來悶不吭聲的她在第二個男同學要來掀她的裙子的時候那拿起書朝那人砸了去。
大家都被嚇到了。
她憤怒的說:“你們不能這樣,我要去告訴老師!”
說完就跑。
同學哪裏能讓她跑,尤其她還砸了人,大家都欺負她。
我和她不同班,也比她年紀大,所以我並不知道她被人欺負了。
到放學的時候我才聽見。
當時我沒什麼感覺。
可當看見她臉上青一塊紅一塊的後,我就怒了,走過去問她是誰。
她搖頭,抿著唇不說話。
我罵她:你他媽說話啊!
她這才抬頭,一雙眼睛通紅,裏麵卻沒有眼淚。
她說:我沒事。
那一刻我的心就跟有人拿著棒槌在捶。
我怒火騰的上漲,把書包扔地上,抓著她就朝還在討論的人走去,一把抓住那人,說:是誰欺負了我的人?
大家都被我嚇到了,畢竟我在學校的名號很大。
大家都怕我。
很快就有人說是誰,我擼起袖子就衝那幾人打去。
十幾歲的青少年,正是血氣方剛的時候,大家說打就打。
我受傷了,但他們也沒討到好。
我不想回去,去了網吧。
因為經常去,和老板認識,給了我一個包間,把醫藥箱給我拿來。
我打架不是一次,網吧的老板已經習慣了。
她給我上藥,一雙眼睛逐漸有了眼淚。
然後掉了下來。
她沒哭,眼淚掉下來也很安靜。
我的心疼了。
但我不知道那個時候自己的感情已經開始萌芽,我煩躁的推開她,“哭什麼哭,哭喪呢!”
她站在那,拿著棉簽把眼淚擦掉,然後說:“我沒有哭,我隻是在流眼淚。”
那一本正經的樣子,我被逗笑了,“哭就是流眼淚好不好?”
她搖頭,很嚴肅的說:“哭是嚎啕大哭,傷心的哭,我隻是淚腺發達,分泌出的多餘物而已。”
我瞬間無語。
明明就是哭了,還狡辯,狡辯就罷了,還這麼說的一本正經。
你是逗我呢還是逗我呢?
可不管怎麼樣,因為這次的事我和寧然開始不一樣。
學校裏的人也知道我為了寧然打架,並且第二天我就放話,誰欺負寧然就是跟我陸承乾作對。
沒人敢再欺負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