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了,我離開了這個到處都是屬於寧燼氣息的地方。
走的時候我隻是帶走了我媽媽的遺物,其他的統統沒有帶了。
關於寧燼的東西我也統統都丟掉了,連於徵都看出了我的決心。
“雖然我很高興你現在總算是放下了,但是我還是很心疼你現在這幅模樣。”
於徵輕輕地撫摸著我的臉龐,就像是在撫摸一直溫順的小貓咪那樣。
的確,生活已經磨去我的棱角,我也做不到發很大的脾氣。
生活讓我溫順,平靜,淡然,從容。
可卻還是明白,這種放下的滋味,並不比追求的時候好受。
還是會忍不住地想念,想要知道他的好。
但自己卻還是要硬生生地克製住這種想念。
那種滋味隻有親身體會過的人才會知道。
而我也知道,時間可以淡化一切。
我對寧燼的在意和期待,也可以慢慢放下。
“寶寶好像是在踢我,小家夥可能迫不及待地想要跟這個世界見麵了。”
等待寶寶出生的每一天我都是充滿期待的。
但有時候卻還是覺得很難過,因為寶寶一出生就沒有爸爸了。
如果到時候寶寶問起來,就說寶寶已經死了吧。
雖然他沒有真的死了,但是他在我心理麵已經不存在了。
我跟於徵他們兩人住到了一起,選了一個複合式的公寓一起住。
他們兩人就好像是跟在我身邊的保姆那樣,無微不至地照顧著我的起居。
“我覺得這個奶粉好,我要屯很多給寶寶喝!”
“你的眼光還是一如既往的差,我這品牌的奶粉我查過了,才是最好的!”
“你一個男人知道什麼啊!你會生孩子嗎?”
“那你生過孩子嗎?男人婆。”
兩人吵架愈演愈烈,我看著他們兩人這樣鬥嘴也是挺好玩的。
我手機號碼跟手機已經換了,關於以前跟寧燼的點點滴滴也刪掉了。
雖然眼不見為淨,但心理麵卻還是空蕩蕩的。
就好像是有人,把我心頭上的一塊肉給割了下來。
雖然不會致命,但卻一點點的流血,到最後腐爛。
“歡歡,我原以為你搬來陽城這邊,會高興一些的。”
於徵臉上的表情看起來有些落寞,我也察覺到連忙擺手。
“有你們陪在我身邊,我怎麼會不開心呢?”
我故意地嘲弄起一個高興的表情,但於徵卻說我笑起來比哭還難看。
“到時間去做產檢了哦!”蘇歸已經是幫我收拾好去醫院的東西了。
於徵瞟了他一眼,最後拉著我說,”我打消了撮合你們兩人的衝動了,蘇歸這家夥太娘了,要是你們兩人在一起的話,寶寶會被他帶壞了!”
“你說什麼,你說誰娘?溫柔體貼細心,你知道什麼?哦,你不知道,因為你是個男人婆。”
蘇歸平常跟我說話溫溫柔柔的,但是一跟於徵說話,那就跟針尖對麥芒似的。
兩人的戰火總是能隨時隨地蔓延,讓人措手不及,措不及防。
“我看你們兩人,才是天生一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