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手抹掉嘴角的殷紅,意味深長的勾了勾唇角。
段寒霜使勁甩開,他就像是牛皮糖怎麼甩都牢牢的粘在身上。
宋易深危險的目光描摹著她的輪廓,定格在她的唇上,眼底散發出猛獸捕捉到獵物時的冷光,不容置喙的吻了上去!
“唔!”
她奮力的掙紮,腰上的手就像是鐵做的藤蔓,根本掙脫不開。
血腥氣息很快彌漫至整個口腔,大力的掃過每個角落,如同暴風雨般驟烈,她纖瘦的身體被牢牢鎖住,像一扁小舟承受不住海嘯,被盡數瓦解。
她沒有想到宋易深會做出這種舉動,整個人完全處於懵的狀態。
她的抵抗在她麵前都是蚍蜉撼大樹。
周圍是陌生的環境,瞳孔內倒映著他的長眉狹眸,漆黑的眼眸中激蕩出水花,劇烈的拍打著岸邊的礁石。
段寒霜快要溺死在這無邊無際的沼澤,她用盡全力的去掙脫,但換來的隻是更加無禮的束縛。
——
這是完了。
她被人用自己最討厭的方式對待。
段寒霜心底快速降溫,結了一層冰,裹挾著來自極地寒冰的風霜,整個人突然放棄了掙紮。
如果這種事情真的發生,她不敢想。
宋易深的無禮讓她對他的印象更加的刻板討厭。
宋易深指腹按在她紅腫的唇上,看著她淚眼汪汪的模樣,這個樣子不像褚俏,手上的按揉更加的用力了。
段寒霜吃痛的皺眉,冷著眼神瞪著他。
“對,”他輕緩的勾唇,滿意的說:“這才像她。”
段寒霜把頭別過去,“你違反協議了。”
“一次違約金我還是付得起的,”他得意的笑:“我賠。”
段寒霜不矯情了,直接說:“好啊,現在就給我!”
違約金是一筆天價,如果這次自己不加計較,以後他隻會變本加厲。
“這麼說是答應跟我結婚了?”宋易深鬆開她,推了推眼鏡,把桌子上的協議拿到她麵前,“沒有什麼要加的我就直接讓人擬合同了。”
段寒霜:“我不會跟你結婚的!”
“寶貝,我這不是在跟你商量。”宋易深自始至終笑意淺淺,讓人捉摸不透他到底想的是什麼。
“跟我離婚你照樣可以得到一大筆的賠償,這麼劃算的生意,這輩子你可都碰不到第二次了。”
段寒霜根本就不是為了錢答應的,他的錢她也不在乎,但是話都說到這了。
他不讓自己順遂,段寒霜也不是隨便就可以被拿捏的——
“如果我要是跟你哥結婚,到時候我得到的不是比跟你在一起的更多?”
宋易深看著她的臉,用手扼住了她的脖子,陰鷙沉沉的發出命令:“我不允許你用這張臉說這樣的話!”
“心痛了?”段寒霜偏要往他心口紮,“如果你的褚俏能看見,看見你把一個跟她隻有臉長得一模一樣的女人按在沙發上,做這種事,她能笑得出來嗎?”
宋易深啞然。
“記住合同的第一條,”宋易深很流氓的拍拍她的臉蛋,“在合約旅行期間,乙方要無條件順從甲方,當然不包括你的附加條件,你的提議始終有效。”
“所以,”他聲音是得逞後的沙啞暗沉,“不要提褚俏這個名字,你不配,你就是她的替代。”
“我會馬上發布消息高速所有人,你是我的女人,宋殷他想都別想。”
這樣偏執的想法,薄允修見了都要大吃一驚。
“我還有時候一個問題。”
宋易深:“問。”
“那天在機場的人是不是你派去的?你想殺了宋殷。”
“是。”他甚至連掩飾都懶得做,懶洋洋的翻看著初稿合同。
漫不經心的說道:“我一度想殺了你,因為我認為這個世界上沒人配得上跟褚俏用同一張臉。”
他停頓了一下,隨後轉頭看向他,鏡片下的狹眸蘊藏著漆黑下的神情繾綣。
“但是現在我不這麼想了。”
段寒霜眉宇間堆砌濃烈的煩躁,緊抿著薄唇等待他的回答。喵喵尒説
“我看著這張臉,實在是下不去手……”他滿足的眯了眯眼:“然後我就以極快的速度決定了,我想要你。”
後麵的幾個字幾乎是他一字一頓說出來的,每個音符都重重的敲打在她心頭,猛的一怔。
“不要說我不喜歡聽的話,”他的語氣更像是警告,“我高興一天,你就能在這個家逍遙一天。”
“聽懂了嗎?”
“我也希望你能明白,我現在的處境並非自己想要的,而是你的逼迫,你不對我心懷愧疚就算了,不要妄想控製我。”
宋易深:“嗯,像……”
消息一經發布,反響巨大,八卦媒體和財經報道的銷量幾乎是直線上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