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初一早上,柳碧草忍著酸痛爬起來,邊穿衣服邊瞪旁邊已經洗漱好的男人。
沈母早就已經起來了,在廚房裏做著素餃子,柳碧草收拾好自己就去廚房幫沈母的忙,婆媳兩人利索的包好素餃子,水開了,把餃子下進鍋裏,等著熟了撈起來。
“今天年初一,吃完早飯咱們就去廟裏,快吃。”沈母快速的吃完餃子,交代好之後,就去準備上廟裏的東西。
“娘,咱們今天中午要在廟裏用素飯嗎?”沈梅幫著柳碧草把碗筷洗好擦幹放進櫃子裏。
離大河村不遠的安家村裏有一安家廟,很是靈驗,每年大年初一附近村子裏的人都會去拜佛求保佑,沈家年年都會去,中午也會在廟裏用素飯,所以沈梅才會有這一問。
沈母點點頭:“還是在廟裏用飯,中午不回來,咱們下午慢慢兒的走回來。”沈母拍了版,其他人自然是沒有意見,收拾妥當後,一家人便去了村口。
村口有牛車到安家廟,每年都是如此,今年也不例外。
等到牛車坐不下了,才晃晃悠悠的去安家廟,差不多半個時辰之後牛車才到安家廟門口。
“走吧,咱們先去觀音殿,去拜拜送子觀音。”沈母一句話讓柳碧草鬧了個大紅臉,悄悄的看了眼沈瑾謙,沒有反駁,跟著沈母去了觀音殿。
沈母對著送子觀音娘娘拜了三拜,才跪到墊子上,嘴裏念念有詞,柳碧草也想有個和沈瑾謙的孩子,也誠心的跪下拜求能夠得子。
“阿姐,嬸兒。”剛從觀音殿出來就碰到了柳青竹。
“青竹,大娘,你們來了。”柳碧草見到有些日子沒有見到柳青竹,現在看到妹妹很是高興。
“阿姐,明天我們?”明天就是年初二,按理來說是出嫁的姑娘回娘家的日子,柳碧草和柳青竹都不想回去,那裏對她們來說,不是娘家。
柳碧草想了想,明天不去柳家的話,怕是好多人都會說閑話,自己倒是不在乎這些閑言碎語,但是沈家和柳博安也會被村裏人指指點點吧。
“明天先去柳家把年禮送去吧,然後咱們去三叔三嬸家。”柳碧草拉著妹妹的手,兩人說好明天的去處之後,便分開了。
年初二這天,柳碧草等著去河邊放生的沈瑾謙回來之後才帶著柳博安去柳家。
“呦,真是稀客啊,姑奶奶回來啊。”剛到柳家院子裏,王氏刻薄的話就說了出來,柳碧草並不理會她,徑直去了堂屋,把年禮放在堂屋的桌子上。
柳青竹這時候也帶著周成回來了,跟柳碧草一樣,把年禮放在堂屋的桌子上,沈瑾謙和周成沒有進去,兩人站在院子裏。
柳二磊因為年前去沈家借糧食的事情,現在看到沈瑾謙有些不好意思,離他們遠遠的站著,也不過去,兩個女婿也不理會老丈人。
柳博安剛想進堂屋叫兩個姐姐,就聽到堂屋裏柳青竹驚呼一聲,周成立馬進了堂屋,沈瑾謙擔心柳碧草出事,也跟著進去。最後進去的是柳博安和柳二磊。
“青竹,你沒事吧?”周成著急的拉著柳青竹看有沒有受傷,柳青竹搖搖頭:“我沒事,是啊姐。”
剛踏進屋的沈瑾謙聽見柳青竹的話,擔憂的問柳碧草:“你傷哪裏了?”
“阿姐的手被燙傷了,姐夫對不起,本來被燙的應該是我的。”
沈瑾謙拉起柳碧草的手,見手背都是紅的,臉立馬沉了下來,看向一邊的王氏:“怎麼回事?”
王氏聽見沈瑾謙冷得向冰渣一樣的聲音,瞬時有點怕,說話的聲音有點抖:“不怪我,是她自己燙到的。”
“是嗎?”沈瑾謙自然不是相信,轉頭問柳青竹,“青竹,你說。”
見自家姐夫問自己,早就想說的柳青竹一五一十的事情說了:“我和阿姐剛把年禮放到桌子上,柳秀芝說我們不管她的死活,拿起燙水朝我們潑過來,阿姐替我擋了,燙到手。”
柳秀芝不外呼是記恨年前沒有借糧食的事情,不過一個小姑娘這麼狠毒,拿著燙水就往人身上潑,還真是。
“看來,之前我說的話,你是都忘了?”沈瑾謙緊緊盯著王氏,王氏想起年前他來自己時的事情,嚇的一個激靈:“不管我的事情,是她潑的,不是我。”
“娘,是你讓我這麼做的,娘,你為什麼不承認。”柳秀芝一臉的不敢相信,自己的娘把事情推到自己身上,把她自己摘得幹幹淨淨的。
“我們走吧。”柳碧草實在是不想看她們的這幅嘴臉,拉著沈瑾謙往外麵走。
“碧草,我......”柳二磊對著自己的三個子女不知道說什麼好,許是想起以前的事情,想起三個子女的日子不好過,看著遠去的背影喃喃道:“是我對不住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