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慣手握重權的男人,很不喜歡這種被動與鉗製!
“明天。”容棱聲音發沉:“明天一早,將人帶給你。”
柳蔚點頭:“這三位也算為我們找到了真相,他們是你的人,你必不想看到他們開膛破肚,如此狼狽,我現在給他們縫合,你要繼續呆在這兒?”
男人“嗯”了一聲,聲音微淡,明顯有些心不在焉。
柳蔚也不管他,把針線穿好,先將屍體的器官放進肚子裏,再對肚皮進行縫補。
尖細的針頭穿過皮肉,發出噗嗤的細弱聲音,容棱的思緒被打斷,抬眸,便看見柳蔚已經將三具屍體的肚子都縫好了,現在正在縫頭蓋。
因為屍體腦漿氧化,大量漿水混著血水淋得到處都是。
柳蔚的手套,已經不頂用了,最後,她索性取下手套,赤著手做事。
那白嫩纖細的指尖很漂亮,素白的小手沾滿了腦漿,紅紅白白的,映襯起來,可怖之下,又透著幾分優雅。
容棱不注意的,看出神了。
等到柳蔚把人縫好,白布重新蓋上,容棱才別開眼,柳蔚卻根本沒關注他,她已經收拾好東西,走出義莊。
容棱跟上。
兩人出去後,便看到外麵車夫守著馬車正等他們。
這個車夫是容棱的人,容棱沒明說,但柳蔚看得出這是個練家子,應該是容棱的下屬。
撩開車簾,柳蔚就看到小黎抱著被子,在裏麵睡得很甜,他個子小,伸開了腿腳剛好能睡下。
柳蔚身上有味道,看了眼兒子無異樣,便放下車簾沒有進去,隻是問容棱:“我們現在進城?”
她看了眼天色,天已經黑透了,也不知道城門關了沒。
他一言不發的翻身上了馬,傾身,朝柳薇伸出大手。
柳蔚挑眉:“幹什麼?”
容棱說道:“難不成你想走著?”
柳蔚抿了抿唇,她不想身上的屍臭味驚醒孩子,可那狹小的車轅好像又容不下她和車夫兩個人,最後,盡管不甘心,她還是握住了容棱的手掌,被他一把用力拉上馬。
身子一躍而起,她輕巧的落在男人身後,而不是身前,馬上空間有限,柳蔚的身子不得不緊挨著男人。
可她靠的太近了,甚至嗅到他身上淡淡的青草味道,她頓時覺得很不自在。
“話說,兩個男人騎一匹馬,會不會太難看了。”她摸摸鼻子尷尬地說。
容棱沒說話,顯然對她這種自欺欺人已經免疫了。
柳蔚卻更別扭了:“算了,我去馬車裏,我兒子不會嫌棄我的。”
柳蔚話音未落,容棱已一把抓住她的手,將她細白的手繞到他健碩的腰間,緊緊按住。
柳蔚被迫將他抱住,臉頰已經貼到他後背,男性氣息再次瘋狂的環繞上來,將她鼻息牢牢占據。
“你幹嘛。”她語氣不好。
男人稍微鬆開她些,不忘叮嚀:“抱著我腰,馬上顛簸。”
柳蔚吸氣,再顛簸也不用這樣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