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文堯一笑:“不急,下麵有人與她周旋。”
“嗯?”
於文堯勾著唇:“我倒不知道,今日藝雅閣真是熱鬧,七王爺與幾位好友正巧在包廂聚首。有他們在,不會真讓月海郡主在這裏胡鬧。”
七王爺?
柳蔚倏地一愣。
眼神有點恍惚。
於文堯見狀:“柳兄認識七王爺?”
柳蔚條件反射的搖頭:“隻是聽說過,在下來京都也有段日子了,聽得最多的便是太子與七王爺。”
“原來是這樣……”於文堯隻說了一句,便不再往下。
但柳蔚卻聽出他聲音裏夾帶的冷嘲。
坊間流傳,太子與七王爺分庭抗爭,在朝中鬥得跟烏眼雞似的。坊間學子也好,朝中酸儒也好,對此都看不下去,這兩位在朝內攪得天翻地覆,偏偏都是身份貴重之人,皇上不開口,誰也沒辦法說一句。
到最後,竟然分成兩派,明目張膽的對峙起來!
於文堯這表情,柳蔚不陌生,因為在付子辰臉上也看到過。
付子辰從小在京都長大,因為家世顯赫,與皇家的幾個孩子都熟悉,小時候聽說更是在上書房讀過學的,所以越發熟悉,便越發知道那幾位的尿性,也越發不屑!
“我若是非要搜呢!七哥哥你就偏偏要攔我?”這時,一聲怒氣嬌吼從樓下傳來!
柳蔚聽在耳裏。
於文堯說道:“月海郡主刁蠻成性,也不知七王爺鎮不鎮得住她?”
“出去看看不就知道了。”柳蔚說著,到底推開房門。
於文堯看著她的背影,一時停頓,才又跟了出去。
柳蔚這張臉,估計化成灰月海郡主也認得,因此柳蔚沒有靠近,隻是躲在二樓欄杆附近偷偷往下窺。
因為藝雅閣突然闖入鎮格門士兵,其他包廂裏的人也都出來看熱鬧。
一樓中央,月海郡主氣的滿臉通紅,忍不住說道:“七哥哥你看我這手,你就不心疼我?”
月海郡主此時已經包紮了手,手上吊著,上麵綁著夾板,看得出已經沒有大礙,但是火氣,卻是徹底燃了起來!
柳蔚的目光剛好是正對月海郡主,背對七王爺,因此她看不到七王爺的臉,隻聽他淺淺的歎了口氣,聲音清淡:“那你想如何?”
“我要進去找那人出來,將他斬於我刀下,消我不忿之心!”
七王爺身邊的一位錦衣公子笑道:“便是要抓人,也沒有衝進去的道理。”
於文堯湊到柳蔚耳邊,說道:“此時說話這人,是李國侯府的三公子,李君。”
柳蔚點點頭,心中卻思忖一下,問道:“藝雅閣的老板是誰?”
於文堯眼皮閃了一下,轉開視線,搖頭:“不知。”
“那人是不是七王爺的朋友?”
這個於文堯是知道的:“不是。”
柳蔚看向他,沒問他怎麼不知老板是誰,又能確定他不是七王爺的朋友,隻是說道:“既然七王爺與那幕後老板非親非故,月海郡主大鬧藝雅閣,與他何幹?他這麼勤快親自下去攔著,是為什麼?太閑了?”
於文堯倒是看她一眼,卻沒說什麼。
柳蔚轉頭,在幾間包廂上來回看看:“哪間是七王爺他們的包廂?”
於文堯指著其中一間最大的。
柳蔚說道:“我打賭,裏麵有什麼見不得光的人。”
於文堯笑了出聲,卻沒反駁。
柳蔚看著他,心中不知怎麼篤定,這位萍水相逢的朋友,其實很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