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棱道:“缺什麼,讓明叔給你備便是。”
柳小黎心虛的搖搖頭,看看周圍好多人都看著自己,便不好意思的湊到容棱耳邊說了句:“我把我爹的幾樣極品草藥用了,那個很貴的,一株都要一二百兩,我用了六株。”
說完,柳小黎又警惕的跟容棱道:“你不能告訴我爹。”
旁人不知道這兩“父子”在說什麼悄悄話,卻看容三王爺笑了一下,溫柔的道:“沒事,讓明叔給你備,這玉佩是大伯送你的,不能賣掉。”
柳小黎有些可惜,但還是點點頭,並且投桃報李的說:“那我把玉佩送你,報答你?”
“不用。”
柳小黎很高興:“容叔叔你真好。”說著,再摟著容棱的脖子,在容棱臉上親了一下。
太子在旁邊,臉上的笑意差點維持不住。
玉佩是他送的,得不到小家夥一句好不說,小家夥居然還尋思著要把他的玉佩賣掉。
容棱不過隨便勸了兩句,看這孩子感激成什麼樣了。
太子可知道,這玉佩若是真的賣出去,少說也是兩三萬兩拿不下來?
太子很憋屈,但他也不能自降身份跟一個孩子計較,最後隻能咬著牙,加快了步伐,往前麵走。
後麵的人,自然也緊腳跟上。
容溯瞧了容棱一眼,又看了眼容棱懷中的孩子,黑眸閃過一絲複雜,也跟了上去。
柳小黎抓著那枚紫玉佩,又看看前麵那個走得很快的“大伯”,想了一下,湊到容棱耳邊,又悄悄說了一句。
容棱麵上露出笑意:“知道了,乖。”
得了容棱的誇獎,柳小黎心安理得的窩在他懷裏,左右觀摩這枚玉佩。
容棱則快行兩步追上太子,低聲道:“皇兄最近,可有哪裏不舒服?”
容棱聲音控製得極好,隻有兩人能聽到,便是容溯也聽不清明。
太子一愣,不得不說,他還有點氣柳小黎的不識趣,但聽到容棱這個問題,還是忍不住皺了皺眉,看向容棱。
容棱道:“皇兄抽空,尋個太醫看看較好。”
說到這兒,卻不打算再說下去了。
太子微微皺眉:“你何意思?”
容棱眉眼清淡:“太醫自會與皇兄說明。”
太子還想問,可前麵就是禦花園了,並且遠遠的,瞧著那邊成群的女子,正是熱鬧。
這便閉了嘴,但心中,卻記下了這件事。
太子當然不知,柳小黎一看他的臉色和眼睛就看出他肝肺不濟,內肝有毒。
這種症狀,用柳蔚的話來說,就是患有嚴重肝病,若是不及時治療,極有可能會演變成肝癌。
柳小黎看在這枚紫玉佩的麵子上,也願意提點一下這位“大伯”。
但小黎沒說太多,隻說這位“大伯”有病,要看大夫,否則會惡化,容棱就如實傳話,至於太子究竟是什麼病症,容棱不想知道,也沒追問小黎。
兩人這樣隨隨便便的態度,卻讓太子心裏七上八下起來,太子當然不知道這是柳小黎的話,他隻以為,自己被人下毒了,而容棱看出來了,或是打探出了什麼,便來提醒他。
憑著他跟容棱的關係,太子不覺得這位冷麵三弟有這麼好心,想必,他也是看在自己那枚玉佩的麵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