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弄好了,柳蔚低頭收拾東西,就聽頭頂,男人輕笑著道:“一點小傷,犯不著。”
柳蔚懶得理他,將剩下的自製繃帶和金瘡藥丟給小黎,拿起燭台,很快就下了地道。
容棱叫小黎出去跟侍衛們一起,然後他也跟了下去。
地道裏前麵還算好走,但再走進去,便感覺越發的窄小,不過也在可以行動的範圍。
直到地道中間的一段路,那裏滿地碎石,石壁邊上全是模糊的手指印,柳蔚幾乎可以想到,容棱方才是怎樣將這條路開辟寬的,定是使用手,生生將石頭掰開來!
習武之人,捏捏石頭多是小事,但這地道的石頭,柳蔚一眼就看出,並非普通山石,而是大理石。
堅硬不說,又是一整塊,要劈開中間,還不能用力過猛讓地道崩塌,這其中不止要靠手力,還要靠手指插進石縫裏摳挖。
柳蔚路過的時候,看到好幾塊石頭上,還帶著血跡。
柳蔚抿緊唇,表情略顯清冷,步伐加快。
可柳蔚剛走兩步,身後便有包著繃帶的大手抓住她的小手,將她扯了回來。
因為貫力,再因為沒有防備,柳蔚額頭重重地一撞,直接撞到了男人堅硬的胸膛。
緊密的男子氣息索繞在柳蔚鼻息。
柳蔚皺起眉,感到不適,立即想掙脫開,可是容棱卻已經放開她,沉聲道:“我走前麵,你跟著我。”
容棱說罷,摟著柳蔚進行一個轉身,將她安全的放到自己身後。
淬不及防的擁抱,讓柳蔚很不舒服,等到回過神來,她已隻能看到男人寬闊的背脊。
柳蔚故作不快的道:“這裏又沒有機關。”
容棱看柳蔚一眼,才道:“小心為上。”說著,他牽起她的手,將她一點點的往裏麵帶。
柳蔚看著兩人相接的手掌,咬著牙說:“兩個男人牽手,你不嫌惡心,我還嫌鉻手。”說著,便想甩開他。
男人卻加大力道,將她攥緊:“別鬧。”
“誰鬧了。”柳蔚很不爽,卻帶了些羞色。
容棱打定了主意,就是要牽著柳蔚走。
最後和柳蔚想的一樣,這地道內沒有機關,等到順著地道走進一間不大的屋子裏,容棱總算鬆開柳蔚的手。
柳蔚故意甩了兩下,像是要將容棱附在她手上的氣息都甩開。
這是一間土胚的屋子,裏頭非常簡陋。
屋子裏放了兩張床,床上放著被褥。
這第一張床,倒是要比第二張床更有生活氣息,第一張床至少能看出是有人睡過的,被子也是用過的,但第二張床上的,卻更像是一個遮掩,實則根本沒人用過。
柳蔚將床上墊的東西打開,果然看到裏麵也有暗格,不過同樣沒有藏著半點東西。
老實說,這個屋子非常破舊,加上光線又不好,柳蔚很難找到更多有用的東西,但柳蔚運氣不錯,在床褥上,發現了一樣東西。
“看。”柳蔚對容棱道:“被子上的花紋。”
容棱走近了些,低頭去看,因為隻有一盞蠟燭,容棱必須湊得極近了才能看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