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文堯看柳蔚似乎沒什麼興致,擺擺手,便遣了身邊的小丫鬟離開。
小丫鬟行了禮便走了,小路上,隻剩下柳蔚與於文堯兩人。
柳蔚挑挑眉,不得不說:“素來女子與外男不好單獨相見,於文大少此舉,隻怕有欠妥當。”
“這青天白日的,又是在於文府內,柳家妹妹還怕被人詬病嗎?”
這一聲聲的“妹妹”,叫的柳蔚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於文堯看柳蔚表情,倏然一笑:“柳家妹妹好像略有不適,是我的稱呼,嚇著你了?”
柳蔚皮笑肉不笑:“於文大少客氣了,我這人不喜拐彎抹角,不若有話,直說吧。”
“好。”於文堯回答得幹脆,嘴角掛著笑,走近一步,低頭問:“那在下便問問,是該叫閣下柳家妹妹?還是柳兄呢?”
低沉的音調落入耳廓,柳蔚稍稍抬眸,就對上男子深邃的視線:“於文大少想怎麼叫?”
“我自然想親昵些,我叫你妹妹,你叫我哥哥。”他笑的惡劣。
柳蔚輕嗤一聲:“那閣下隻怕要失望了。”
於文堯眼眸一眯:“你這是承認了?”
“我沒承認什麼,我隻是拒絕你肉麻的稱呼。”
於文堯笑出聲來:“你不承認無所謂,我也不逼你,隻是念在你我一番情分上……”
“於文大少開玩笑吧?”柳蔚打斷他的話,直視他的眼睛:“你我有什麼情分?最大的情分,隻怕就是你兩麵三刀,陽奉陰違,表麵救我,實則害我,令我險些命喪於某位刁蠻郡主之手。”
於文堯愣了一下,隨即一笑:“你還是承認了。”
“承認了又如何?”柳蔚清淡的抬起眸:“我既敢在你父親麵前表露身份,就不怕你於文堯知道。”
大概是因為懷裏揣著免死金牌,柳蔚說起話來也有底氣了,隻覺得背脊從沒挺得這麼直過。
於文堯眼中笑意越發深邃:“上次之事,隻是意外,你我當時還不熟,我自然便……所以誤會,一場誤會!”
柳蔚冷笑一聲,從於文堯身邊走過。
於文堯快步追上:“你與鎮格門之事,我不過問,你的身份,我於文府上下,也自會保密,隻是……”
柳蔚猛地停下,於文堯也趕緊停步。
柳蔚轉頭,看著於文堯:“越國候世子?”
於文堯眼前一亮:“柳兄是明白人,阿裴那毒,是令公子查出,這些日子,令公子一直差那烏星鳥送來紅血丸,可那藥丸畢竟治標不治本,昨日於文府生變,我未來得及照料阿裴,先行離開,晚上才知,我們走後,阿裴毒性發作,又在鬼門關口繞了一圈。”
柳蔚語氣淡淡的:“這個你大可放心,他的毒性已經遏止,暫時無性命之憂。”
“可身體之痛仍在繼續。”於文堯拱起手,鄭重其事的道:“若柳兄能出手相救,為阿裴拔除此毒,我於文府與越國候府上下,盡欠柳兄一個人情。”
柳蔚饒有興趣的看著於文堯:“據我所知,越國候世子自小體弱多病,無人結交,可於文大少,與嚴公子一番情誼,卻令人不解,這倒讓在下好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