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走出來時,眼中還有幾縷不甘,正嘟著嘴,一雙剪水秋瞳,盡是欲語還休的纏綿風情。
那玉染姑娘出來後並不打算出門,反而走向軟榻,斜倚在那兒,一雙清亮鳳眸,微微眯著,牽勾的瞧著柳蔚。
柳蔚此時一身男裝,玉樹臨風,加上麵上三分淺笑,看著便是個翩翩佳公子,尋常女子見了,隻怕怎的也要紅一紅臉。
玉染姑娘也紅臉了,隻是她行走歡場,臉怎麼紅,紅幾分,紅多久,都是早就練出了門道。
此刻玉染就臉紅得恰到好處,令柳蔚一介女子見了,都忍不住注目片刻。
玉染出來又過了一會兒,屏風後麵傳來一陣悉索,接著,身披外袍,一身水氣的容棱,走了出來。
容棱身上隻擦了半幹,墨發長披,滿頭濕潤。
他一雙黑眸看向門口的三人,明香惜香,立刻屈身請罪!
容棱擺擺手,示意她們都退下。
兩個丫頭退下後,柳蔚大而化之的走進來,坐到一邊的圈椅上,臉上盡是別有意味的笑容。
空氣中,水的味道四顧彌漫,柳蔚,容棱,玉染,兩個女人,一個男人……或者兩個男人,一個女人。
但不管是男是女,這樣的三個人,都該說點什麼。
可房間裏卻出奇的安靜,柳蔚沒說話,容棱沒說話,便是那玉染姑娘,也不置一詞。
又過了一會兒,容棱一臉清冷的走向床榻,坐在玉染身邊,然後直視柳蔚,問道:“你要參觀?”
“你要做?”柳蔚挑眉。
容棱眉頭一皺。
那玉染姑娘聞言,卻撲哧一聲笑出聲來。
柳蔚便看過去,玉染也迎視柳蔚,輕笑得道:“春宵一刻值千金,做肯定要做,就看幾個人做,這位公子,也想加入嗎?”
“好啊。”柳蔚當真起身,朝著床榻走去。
容棱的眉頭,越蹙越緊!
那玉染卻亮了亮眼,主動讓開一塊地方,等待柳蔚過來。
等坐到了塌邊,柳蔚抬手便捏住玉染的下顎,左右看看,又瞥著容棱,道:“好姿色,王爺好福氣。”
容棱二話不說,奪過柳蔚的手,捏住她的手腕:“別鬧。”
“誰鬧了?”柳蔚揮開容棱的手,笑得特別甜:“人家玉染姑娘主動相邀,在下興致正濃!怎會胡鬧?要鬧,也得換一個鬧法,到床上去鬧,不是盡興!”柳蔚說著,竟當真伸手去襲向玉染的前胸。
大概柳蔚的動作太直白了,玉染也嚇了一跳,忙退開一些。
柳蔚抓了個空,頓時笑的有些揶揄:“歡場之人,還怕摸摸?”
玉染看了容棱一眼,才軟著聲音嬌嗔:“公子嚇著奴家了,公子想摸,奴家還會跑了不成?可您怎的這般粗魯,奴家……可隻喜歡溫柔……”
不等玉染說完,柳蔚一把捏住她的脖子,將她拖到前麵,在玉染驚恐無措的目光下,柳蔚逼近她的眼睛,眯著眼問:“好玩嗎?”話落,柳蔚收緊了手指,五指緊合,掐得玉染呼吸困難,頓時悶哼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