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帝的兒子三帝,因為親眼目睹父皇是如何為找那些“紀”姓人,為找什麼虛無縹緲的寶藏而荒廢朝政,他不想重蹈覆轍,便將此事封印,並且勵精圖治,安邦定國。
三帝在位三十一年,將青雲國打理得井井有條,風調雨順。
在三帝駕崩前,本來是不想將這個秘密再傳下去,但想到那是其父糾結了一輩子的東西,便舍不得就此斷送,還是按規矩,傳給了下一任皇帝。
傳給的也就是容棱的爺爺,乾淩的父親,先帝。
平白知道有個寶藏,先帝不可能不心動,自然也偷偷去查,而他的運氣不錯,竟然真給他找到了,但那時候,所謂的紀家人,已經不在東海的漁村,而是到了西邊的邊境。
經過了整整三十一年的安定平靜,蹈光隱晦,此時的漁村舊人,已經能把自己偽裝得跟真正的中原人一樣了,並且還在西方邊境,建造了逼人的勢力。
那時候,但凡是邊境人,無人不知西南嶺州的紀氏家族。
但是,世上無絕對的秘密,背叛,永遠是無處不在的。
族內有人為了一己私欲,願意投靠先帝,並且揭露出,西南紀氏一族,便是當年東海邊的紀家人。
先帝知道後,立刻謹慎安排,派了得力幹將,勢必要將紀家人全部抓獲,帶往京都。
這次,紀家人沒那麼僥幸能一起逃走,他們被迫分散,有些人甚至在逃亡的過程中就慘死,有些人苟且偷生活了下來,卻顛沛流離,四海為家。
柳蔚愣愣的聽著容棱講到這裏,卻覺得自己智商有點不夠用了。
柳蔚斟酌了好半天用詞,才認真的看著容棱,問道:“你確定,你不是在編故事誆我?”
容棱瞥了柳蔚一眼,將糕點碟子,又往她麵前推了推。
柳蔚神不守舍的又吃了一塊,還沒咽下去,便問:“你不是說這是曆代皇帝臨終前的密令嗎?你怎麼會知道?”
“無意知曉。”容棱諷刺的勾了勾唇角:“紀氏主家人,始終未被抓獲,先帝駕崩前,因太子未及時趕回,一怒之下,原想帶著這個秘密下陰曹,卻被父皇逼問出了。”
逼問?
這個詞用的好狠!
柳蔚不禁想到那位看似慈眉善目的老人,嘴唇輕輕抿著。
果然外表越是可善之人,越是藏著一顆虎狼之心。
此言的確不假。
“後來呢?”
“後來?”容棱斂眉輕笑:“後來,便有了鎮格門出世,再後來,我統領鎮格門,無意發現了此秘。”
柳蔚捏著糕點,眨了眨眼:“這可是天大的秘密,你這麼隨便的告訴我,好嗎?”
容棱瞧著柳蔚:“不是你說過,都想知道?”
柳蔚隻想知道自己的父母是怎麼死的,沒想知道……
想到這兒,柳蔚又瞪大眼睛:“我母親是西南紀家的?”
容棱沉默的點頭。
柳蔚呼吸頓時有些急促:“對了,閱兒說過,我父親是從邊境將母親帶回來的,那我父親是否知道……”
容棱搖頭:“你父親並不知道。”
是了,不可能知道,這畢竟是皇家秘密,不是輕易誰都能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