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看,便對上一雙滿是狹促的黑眸。
“你?”金南芸皺皺眉。
星義翹著二郎腿,坐在鬆軟的幹草上,背靠石壁,悠閑自在:“地牢光線昏暗,姐姐還能一眼認出弟弟,該說是姐姐眼神好,還是你我塵緣未了?”
星義這話說得隱含過多歧意。
金南芸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一下笑了:“早上不是還惡語相向,這會兒怎的又姐姐長姐姐短了?”
“你不是自稱我姐姐嗎?”星義起身,晃蕩到牢門前,雙手環胸,靠著鐵門,軒昂的眉宇輕挑:“姐姐是怪弟弟早上在床上,說了不好聽的話?弟弟當時身不由己,周身無力,脾氣壞了些,姐姐可莫要介意才好。”
金南芸冷笑,沒說什麼,隻偏過頭,卻果然瞧見柳逸一雙厲眸,噴火似的看著她。
金南芸解釋道:“不是你想的那樣。”
“那是哪樣?”柳逸長吸一口氣,雙手握緊鐵門!
那股子若不是鐵門相隔,恨不得衝出來將金南芸當不守婦道的狐狸精暴打一頓的摸樣,看的金南芸眉頭皺得更緊了。
“你我好歹夫妻數載,相公認為,妾身是那等朝三暮四的女子嗎?”金南芸問道。
柳逸冷嗤一聲:“可是他的話是什麼意思?今日早上,你們在床上做了什麼?”
“聊聊天。”金南芸老實回答。
這下,不等柳逸出聲,星義先笑著道:“不止聊天吧,姐姐還用那東西,在弟弟身上……”
“你自己聽聽!淫蕩的東西,我要殺了你!”柳逸氣得重重的拍著鐵門!
綠帽子,那是男人大忌!
多少男人就因為頭頂上那片綠,失去理智,連殺妻泄憤之事都幹得出來。
金南芸後退兩步,聽著沉重的拍門聲,臉色難看了許多。
牢頭趕緊拿著木棍上來警告:“不準吵,安靜!”
柳逸估計這幾日也是吃了不少苦頭,見牢頭發怒,隻得熄下火氣,卻還是狠瞪著金南芸,吩咐道:“還不給我開門?”
金南芸淡聲道:“開不了。”
“什麼意思?”柳逸瞪眼望著金南芸。
金南芸聳了聳肩:“放你是府尹的事情,而我不認識府尹,怎能放你?”
“你……”柳逸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這賤人耍了自己,他氣的咆哮:“金南芸!你這個不折不扣的賤貨!你有本事別讓我出去,我但凡出去,你看我殺不殺你!”
曾經柳逸有多儒雅,此刻柳逸就有多瘋狂。
便是連原本淚流滿臉還在賣存在感的遊姑娘,此刻也被柳逸這架勢嚇得悄悄退到角落,自若的看著這出好戲。
浮生站出來,朝牢房裏不甘的道:“我家夫人對少爺可謂一心一意,少爺怎能偏聽他人三言兩語,就如此構陷夫人,對夫人惡語相向?少爺就丁點不信夫人嗎?”
柳逸視線一轉,瞪向浮生,重重踢了一下鐵門:“賤婢,這裏哪有你說話的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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