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柳蔚竟然沒聽到,金南芸將她右手手臂受傷的事情都說了。
柳蔚警惕的看著容棱:“你可知我如何受傷?”
容棱看著柳蔚,搖頭。
柳蔚眼睛微微一眯,捏住容棱的衣領:“你知道,你知道的是不是?”
容棱搖頭:“不知。”
“你的眼神告訴了我,你知道!”
容棱深深的凝視柳蔚,用清澈的黑眸,彰顯自己真的不知。
但看在柳蔚眼裏,這就是心虛,這就是欲蓋彌彰。
柳蔚氣的深呼吸,隻覺得太陽穴一突一突的疼。
小黎聽不懂他們說什麼,但娘親右手手臂受傷這件事他是知道的:“爹的右手手臂,不是一年前某日,因連夜辦案精神不濟,半夜去淨房時,摔倒,摔斷的嗎?”
隻是娘親醫術高明,自己用夾板,隻花了一個月便治好了。
一年下來,其實傷口早已複原,就是偶爾下雨天,關節會疼,但娘親自己配了藥,所以那種疼,也能止住,就是治標不治本。
娘親說,風濕素來便是很難根治的。
小黎很懵懂的說完,周圍一片寂靜。
小黎看看容叔叔,看看娘親,最後拉拉容叔叔衣袖,小聲的問道:“容叔叔?我說錯了嗎?”
容棱歎了口氣。
柳蔚不置一詞,默默的埋頭,卷袖子。
容棱見狀,抱著小黎就走。
柳蔚在後麵跟上:“站住!”
容棱走得更快。
柳蔚直接施展輕功,落到容棱麵前,擋住去路,柳蔚伸手,淡淡道:“孩子給我。”
容棱把小黎摟得更緊,表情嚴肅:“童言無忌。”
“你先給我。”
“小黎是你兒子。”
“我知道。”柳蔚伸手,直接來搶了:“你給我,我不做什麼,也不打他。”
不打他?
小黎眼睛一瞪,這會兒聽出苗頭了,娘親每次說不打他的時候,過不了半個時辰,保準自己就挨打了。
小黎趕緊抓緊容棱的衣領,做好了死也不撒手的準備。
容棱安撫柳蔚,道:“淨房地滑,精神不濟的情況下,滑倒也很正常。”
柳蔚覺得丟臉死了!
“你還要說是不是?”
容棱卻道:“都忘了吧,此事。”
柳蔚還是伸出手:“其他都好說,把我兒子給我。”
容棱眼看跟柳蔚說不清楚了,便架起輕功,直接飛了。
柳蔚表情扭曲一下,抬腳追上。
直到兩道身影一前一後的離開,躲在角落裏的金南芸和浮生才出來,金南芸笑著道:“我就說他們很配。”
浮生道:“夫人,咱們趁著柳先生還未回客棧,先收拾行李,換家客棧住吧。”
金南芸擺擺手:“不用。”
浮生很是好奇,夫人是如何能這麼篤定,這麼自信的?
金南芸就道:“再強的女人,在男人麵前也有化成一灘水的時候,若非看出柳蔚對那容都尉有心,我也不會說那些事,柳蔚啊,現在就是需要有人管管,脾氣越來越無法無天了。”
浮生還是很擔心:“奴婢覺得,先躲躲,實為良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