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蔚推了推他,將他推開,比劃一番——暫時相信你,盡快找到小黎,小黎若有個三長兩短……
不等柳蔚比劃完,容棱捏住她的手,強行十指緊扣的與她牽手,認真保證:“這種可能,在本王這裏絕不會發生。”
柳蔚半信半疑的看著容棱,到底應了一下。
容棱看又敷衍過去了,便鬆了口氣,心裏卻思忖,隻怕最多再過兩日,就得把小黎帶回來了。
否則柳蔚,當真要發瘋。
這麼想著,他心中微微歎氣,感歎好日子總是過得特別快。
……
“當真?黃臨見過那個女人?”聽著眼前黑袍男子的話,黃茹一拍桌子,氣憤而起:“我就知道養的是隻白眼狼,不是親生的就不是親生的,如何教養,也不會對你真心相待!”
黃茹這般說著,又看著黑袍男子,換了語氣,諂媚的道:“先生上次說的那個……”
黑袍男子二話不說,丟出一個瓷瓶。
黃茹急忙雙手接過,寶貝似的捏在手心。
黑袍男子問道:“我方才與你說的,你便隻記得一個黃臨?”
黃茹這才恍悟過來,急忙道:“不不不,當然不是,隻是,我不太懂……先生要將那湖心亭推開,所為何事?那黃覺新早於十多年前便死了,埋在那石堆裏頭,骨頭怕是都化了,再挖出來,有什麼用?”
黑袍男子沉聲道:“需要向你解釋?”
黃茹眼皮一跳,忙道:“呃,不用!我明日便命工匠修葺荷花湖,將那湖心亭推了。隻是,我若是按先生所言辦了,那屆時工匠豈非就會,發現那屍體……若是有人報官的話,隻怕此事將鬧得……”
“幾個工匠的嘴,堂堂黃夫人,還捏不住?”黑袍男子聲調裏,隱隱已有了不悅。
黃茹唯恐再激怒高人,往後拿不到藥,隻得順從的應下,不敢再問。
等到黑袍男子離開,黃茹招了下人進來,將招募工匠之事吩咐下去,便遣人將奶娘找來。
奶娘過來時,黃茹正在看書。
奶娘請了個安,黃茹將奶娘叫到麵前,放下書,與奶娘低語幾句。
奶娘聽完,愣了一下,才問:“夫人是說,小公子他……”
“總之,你派人看牢了他,私塾那邊,明日過去請休,就與先生說,咱們家出了事,要他這個長子親自來辦,這半個月,都不去私塾了。”
奶娘抿抿唇,道:“若是如此,隻怕小公子要不高興了。”
黃茹皺眉:“他高興與否,重要?”
奶娘聞言便不敢再說,心裏卻暗暗氣惱,那四姑娘怎的做事這般不妥當,不是說好不會讓人將話傳到夫人耳朵裏?怎的夫人這麼快便知道了?
這麼想著,奶娘麵上也露了些煩躁。
可是,奶娘臉上些微的慍怒擱在黃茹眼裏,卻以為奶娘是在心疼自己。
黃茹不覺一笑,拉住奶娘的手:“奶娘,茹兒便知,這世上,隻有奶娘是真的心疼茹兒。”
奶娘尷尬的扯扯嘴角,像小時候一樣,將黃茹摟在懷裏,安撫的拍拍黃茹的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