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女子懵懂的望著姐姐,滿眼皆是不解。
第二天,兩個女子起的算早。
白衣女子醒來時,發現姐姐已經換好衣服了,正坐在椅子上寫著什麼。
白衣女子披著衣服下床,走過去,看了一眼,便愣住:“姐?”
紅衣女子頭也沒抬,知道妹妹要問什麼,直接道:“你不用管,此事與你無關。:”
“可你要叫紀刑來?”
“嗯。”紅衣女子語氣清淡,等到寫完最後一個字,便將信吹幹,折疊好,放進信封,塞進懷裏。
白衣女子坐到姐姐旁邊,皺著眉:“你叫紀邢來做什麼?他的行事作風,你我清楚,若是他來,隻怕柳蔚……”
“他該知道。”紅衣女子語氣嚴肅:“你我受姨婆之命,尋找柳蔚,此事算是我們的家事,但若真需柳蔚回家,便要過刑堂一關,眼下藍叔身子每況愈下,紀邢不日便要擔負刑堂主掌之職,他與我們一同長大,我們找上他,還算有些勝算,若是直接由藍叔插手……”
後麵的話紅衣女子沒說,但意思卻很明白。
白衣女子沉默下來:“你要讓紀邢從嶺州過來這裏,時日會不會太長?”
“紀邢在惠州。”
“嗯?”
“這是紀邢最後一次外出曆練,受的是長老密令,我讓紀邢結束後過來一趟。”
白衣女子掙紮一下,到底還是點頭,道:“此事該由姨婆出麵的,可惜姨婆當初也不確定柳蔚是否……”
“現在也不確定。”紅衣女子道。
白衣女子一愣:“嗯?”
紅衣女子看著妹妹:“你以為柳蔚來了定州,事情就算定了?”
“可你不是說……”
“我什麼也沒說。”
“可……”
“紀槿。”紅衣女子聲音冷下來:“來定州,隻為看柳蔚是否心係家園,這與能否回家,是兩回事。家裏有家裏的規矩,你該清楚。”
紀槿沉默下來,過了半晌,也一言未發。
紀茶知道,相比起自己,紀槿太容易心軟,這樣的性子跟著自己還好,若是一人……
光是想想,便忍不住擔心。
歎了口氣,紀茶也不說了,讓紀槿將麵具戴好,額紗戴上。
紀槿無精打采的將自己收拾好,確定無誤後,才出了門。
此時,隔壁的房門也恰好打開。
柳蔚站在門口,打了個哈欠,眼睛一轉,就看到自己隔壁房間,竟然走出兩個姑娘。
記得昨日回房時,隔壁房還沒人住。
愣了一下,柳蔚禮貌的對兩人頷首,算是招呼。
紀茶猛地一僵,緊閉著嘴,木呆呆的站在原地,愣住了。
紀槿站在紀茶後麵,也停住腳步,微低著頭,盯著自己的腳尖。
柳蔚:“……”
隻是點點頭罷了。
兩個姑娘,這是都害臊了?
此時,容棱從房內出來,手裏拿著披風,順勢蓋在柳蔚肩上。
柳蔚攏了攏披風,大清早起來,是覺得有些冷。
容棱上前,大手順勢搭在柳蔚的肩膀上,護的姿勢,凜冽目光看向旁邊的兩個女子。
紀槿把頭垂得更低了。
紀茶倒是回過來點神,登時凝起眸子,狠狠的看著他們。
柳蔚有些莫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