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看到容叔叔回頭了,他又得瑟了,忙把腰板挺止了,繼續傲嬌的撅著嘴巴。
容棱伸手,喚了一聲:“珍珠。”
正在院中石桌子上跳來跳去的珍珠愣了一下,然後撲扇著翅膀,飛了過去,停在容棱的肩膀上,歪著頭,叫了一聲:“桀?”
容棱道:“回去吃飯。”
珍珠高興的又叫了一聲,順便呼喚因為一起長途跋涉的趕路,已經有些革命情誼的咕咕:“桀桀桀……”
咕咕一聽喂飯了,忙屁顛屁顛的飛起來,就跟上去了。
庭院裏,涼風習習,吹過一縷惆悵。
小黎孤苦伶仃的站在那裏,猶豫了很久,紅著鼻尖,就追了出去:“我……我也要吃飯……我餓了……我早就餓了……爹……爹你等等我……”
小家夥撲騰著跑過來,一把抓住娘親的衣角,灰溜溜的跟在娘親腳邊。
抵達客棧,大妞小妞見他們回來了,忙迎了出來。
卻瞧見一隻黑色的烏星鳥停在柳公子的肩膀,還有一隻好大的大鷹,在他們頭頂盤旋。
兩個小丫頭呆呆的張著嘴,看傻了。
柳蔚瞧了,伸手在兩人頭頂敲了一下,喚道:“用膳了。”
大妞小妞忙回神,齊齊說:“飯菜已經備好了,公子,就在那邊。”
小黎餓得不行,撒丫子就跑過去,珍珠也跟著過去,穩穩當當的停在他腦袋上,咕咕猶豫了一下不知道自己該不該進去。
柳蔚已對咕咕招了招手,將它領上了二樓。
一路上,他們已經很矚目了,凶鷹進城,災鳥入門,這可都是不祥之兆,若是再不知收斂,隻怕要惹上一些不必要的麻煩了。
雖說柳蔚不怕麻煩,但到底能免則免。
將咕咕安置在房間裏,柳蔚剛打開門,就瞧見隔壁房間門也開了,是容溯,他也正要下去用膳。
兩人的目光在空中交彙一下,柳蔚便要離開。
容溯,卻淡淡出聲:“心悅嗎?”
柳蔚停下腳步,看著容溯:“什麼?”
容溯從柳蔚身邊走過,語氣清冷:“柳家將倒,你與容棱,又少了一層阻力,三哥娶不成正妃,倒是便宜了你。”
柳蔚定定的瞧著容溯,沉默未語。
容溯挑了挑眉:“你還不知?”
“不。”柳蔚雙眸漆黑:“我早知道,但我好奇的是,七王爺是如何得知這事的。”
容溯微微擰起眉。
柳蔚好整以暇的歪著身子,靠在旁邊的門欄上,笑了起來:“看來,七王爺並非如你自己口中所言,已孑然一身,毫無依仗。你的人,就在你身邊,真是厲害,竟被你瞞住了。”
容溯眉頭擰得更緊。
柳蔚冷笑一聲,突然雙手環胸,微微傾身,靠近他。
她一進,容溯本能的一退。
柳蔚盯著容溯的眼睛,眸中盡是笑意:“還有,柳家之事,七王爺這般關切,是為了我,還是為了您那位有緣無分的未婚之妻?七王爺,不會還心悅著柳大小姐吧?或者,你是心悅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