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蔚皺起眉,神經疾病是無法從把脈看出的,這是心理病的一種,莫非,小妞身上沒受傷,但腦子受了傷?
柳蔚試探性的繼續說:“看到眼前的人了嗎?現在,你睜開眼。”
小妞還是閉著眼,靜靜的坐在那裏,身子軟軟的靠著椅背,眼皮抖了一下,又闔上了。
柳蔚凝起眉:“睜開眼。“
小妞眼皮再次抖了一下,卻依然沒睜開眼。
柳蔚表情變得難看。
容棱就在柳蔚身後,見狀按住柳蔚的肩膀,男人手心的熱度,透進柳蔚的肩頭。
柳蔚吐了口氣,抿著唇,繼續說道:“那個人走了,白光中,走進來另一個人。”
小妞的表情果然又變了一下。
“你希望,那人是誰?”柳蔚問道。
小妞沒有回答,小妞的腦中,又出現了另一個人,那人是個男子,穿著一身極為普通的淡色袍子,小妞起初同樣看不清他的臉,等再走近一些,終於,看到了。
那是一張有些冷漠,有些涼薄,又十分俊逸的臉。
瞧著那個人,小妞走了過去,不自覺的,拉住大人的衣角。
男子沒有理小妞,也沒揮開小妞走,隻是帶著小妞,一大一小,走進光影更深之處。
“睜開眼。”柳蔚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小妞猛地睜大眼睛,懵然的看著空蕩蕩的屋頂,腦中,還有些沒反應過來。
直到僵持了足足數十秒,小妞才晃神一下,眨了眨眼,看著對麵的兩人說:“公子?”
柳蔚神色複雜的看小妞一會兒,摸摸她的頭:“有哪裏不舒服嗎?”
小妞感覺一下,搖了搖頭:“沒有。”隨即又補了一句,有些開心:“真的不疼。”
柳蔚又問:“可還記得,剛才經曆了什麼?”
“經曆?”小妞的表情,又變得懵懂,仔細回憶了好一會兒,她抓抓頭,有些不好意思的問:“公子,我是不是睡著了?”
柳蔚問:“睡得好嗎?”
小妞也不記得了,但還是點點頭,老實說:“好像隻睡了一會兒……”
因為眨眼就醒了。
“還困嗎?”
小妞看看外頭的天色,乖乖的點點頭。
“那回房去歇息吧。”
小妞聽話的起身,朝兩位公子行了禮,這才離開。
小妞一走,容棱才問:“如何?”
柳蔚臉色不好:“沒有線索就算了,但小妞,似乎被動了手腳。”
容棱挑眉:“手腳?”
柳蔚點頭:“小妞忘了太多東西,這不正常,這陣子,我得對小妞進行治療,不過心理疾病,我不擅長……”
柳蔚說著又有些愁,她是主攻外科的,心理醫生算是另一個行業了,她的那點催眠術,是在學法醫心理學時涉及的科目,但法醫心理學,和正統的完整心理學,是兩個行當,有些東西可以互動,但絕大部分,還是各不一樣,畢竟檢驗凶手,和檢驗正常人的方式,截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