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見狀,就不樂意了,黏黏糊糊的擠到柳蔚和咕咕中間,用脆弱的小爪子,把咕咕往外麵推,邊推邊叫:“桀桀桀桀……”
咕咕沒心沒肺的聽著,就是不動,反正珍珠那麼小,也推不動它。
房間裏,頓時鳥叫四溢,可就算如此,窩在被子裏睡得香沉的小黎,也半點要醒的跡象都沒有。
最後,還是柳蔚打開窗子,讓兩隻鳥自己出去覓食,才得了空,洗漱完,下了樓。
柳蔚起的較早,客棧才剛剛開門,小二見柳蔚下來,正要問柳蔚今晨要用什麼早膳,就見外頭,急急忙忙跑來兩個衙役。
柳蔚也看到了,不解的瞧著這兩人。
老殼頭與一位小衙役喘著粗氣進客棧,一看到柳蔚,小衙役便道:“周玉兒,周玉兒,大人,那個人叫周玉兒。”
柳蔚愣了一下,沒聽懂。
老殼頭推開小衙役,接口道:“大人您日前不是寫了一張告示,讓咱們貼出去嗎,告示上注了三個人,說一個後腰處有紫色月牙胎記,一個手腕處有白色疤痕,傷三寸,一個大腿處有紅色梅花印記,但凡認識這三個人,或是有印象的,都可到衙門稟明,今個兒一早,那個梅花印記的家人,就找來衙門了,眼下正被胡總役留著,在內廳問話呢。”
月牙胎記,白色傷痕,梅花印記,這三個特征,是柳蔚在眾多燈籠中,找到的有標誌的三盞燈籠。
利用藥水和蒸汽法,判測出皮膚的確切部位,進行推測,這才書命告示,公告天下,以圖找出被害者身份。
這告示已經貼了好幾日了,原以為沒有希望了,畢竟按照皮膚上的各項痕跡來看,這三人,分別死了一到三年不等。
這麼長的時間,且不知三人是否在古庸府被害,是否是古庸府人士,如此一來,要找到三人的家人,無疑便是大海撈針。
沒成想,竟還真能找到。
柳蔚心中驚喜,身子一閃,便抬腳直接往衙門方向走去。
老殼頭和小衙役忙又急匆匆跟上,也不管跑的累不累。
到了衙門,柳蔚一進內廳,便瞧見一女兩男。
三人拘謹的坐在正椅上,其中一對中年男女應當是夫婦,兩人緊握著雙手,表情很是忐忑。
見著柳蔚進來,正在與三人說話的胡哥便起身行禮,知道這位是大人,那三人也忙起身,不安的行了大禮。
柳蔚托住他們,讓他們坐,別行禮。
三人又小心翼翼的坐下,猶豫一下,還是那中年婦女先開口:“大,大人,草民就想問問……我們家玉兒……她,她在哪兒?”
柳蔚愣了一下,看向胡哥。
胡哥一臉的尷尬,起身走到柳蔚身邊,壓低了聲音道:“這三位,以為咱們衙門是找到了周玉兒,所以通知他們來接人的。”
也就是說,他們並不知周玉兒已經遇害。
柳蔚沉吟一下,看看站在門口不進來的老殼頭和小衙役,又看了眼滿臉不忍的胡哥,心道,這個壞人,看來還是隻得她來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