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蔚想到小妞的情況,甚是擔心。
但眼下自己卻脫不開身,無法親自去接,隻盼容溯能將小妞平安帶回,有容溯在,應當,是沒問題的。
柳蔚也不太確定,隻盼著,哪怕已損了神智,那丫頭,也能記得自個兒的“救命恩人”。
柳蔚正想著,突然感覺床上,小黎微微動了動。
那細微的動作很不明顯,柳蔚頓時淩起精神,急忙看過去。
卻見床上的小人兒,原本隻是安靜的躺著,這會兒,卻突然身子一抖,接著,整個兒騰了一下,繼而,便是一陣顫抖。
“小黎?”柳蔚忙將兒子按住,孩子受了內傷,任何抖動,都是對內髒的負擔。
但盡管柳蔚用了十成力,卻不敢傷到孩子,終究不敢硬來,而小黎在一陣顫抖後,突然,開始抽搐……
手腳亂動,身子打擺子,嘴角,還浸出了白沫。
柳蔚表情變得萬分難看,雲織夢也沒想到方才還好好的孩子,突然變成如此,雲織夢嚇了一跳,脫口而出:“他咽下了那玉米糕。”
柳蔚猩紅著眼睛:“什麼玉米糕?”
雲織夢表情也有些慌,搖著頭道:“明明,明明沒有咽下去,莫非鍾自宇加強了藥力?”
柳蔚攔不住兒子這機械似抖動的身子,最後心裏一狠,直接手刀一劈,將兒子劈暈過去。
小黎終於安靜下來,隻是臉色,卻幾乎白的透明。
柳蔚黑著臉站起身,目視雲織夢,手卡住雲織夢的肩胛:“什麼玉米糕?”
雲織夢感覺肩膀鈍痛,但已沒有心思去氣,隻咬著唇,有些遲疑的道:“那人手上,有些藥,我也不知是什麼,隻知是他自個兒配置的,效用,似乎隻是暈人,我趕到已經晚了。”
若是普通的暈人藥,自然不會有這般嚴重的後果。
雲織夢是沒說完的,後麵的,雲織夢也不可能說,隻能道:“我以為,是不是鍾自宇將藥劑加量,小孩子身子弱,便吃出了大毛病。”
雲織夢將話題微妙的繞開,柳蔚定定得看了雲織夢片刻,瞧出雲織夢沒有撒謊,表情沉著,回頭拖著兒子的腦袋,將小黎換個姿勢躺好。
雲織夢的確沒有撒謊,隻是隱瞞了些事。
那藥的作用,的確是暈人不錯,但除了暈人,還有一個效用,是卸人血氣的。
那味輔藥的來曆,恰恰,就是自家坊主給那人的。
坊主與那人,關係匪淺,雲織夢曾多次說過那人拿了藥,是去做壞事,但坊主仍舊派人繼續賣藥給他。
體味不出坊主的深意,雲織夢也隻得不再過問,但雲織夢知曉,坊主與鍾自羽,是有些關係的,以前,像是走的還很近。
那似乎,還是重姐姐活著的時候。
隻是重姐姐一死,鍾自羽搬來古庸府,一切,便變得不一樣了。
想到那些陳年舊事,以及鍾自羽的來曆,雲織夢更是三緘其口,抬頭,看到柳蔚將孩子放好後,開始從櫃子裏拿出許多東西,那一樣樣,一件件,都是雲織夢從未見過的。
雲織夢不禁問:“你這是,做什麼?”
柳蔚沒有回答,隻是在將東西都搬出來後,回頭問了一句:“你可有空?”
雲織夢看看天色,道:“今晚有兩場舞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