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棱在確定客棧跟兒子無事,又與精銳暗衛吩咐了一番後,帶著乞丐,去了衙門。
衙門門外有小衙役朝容棱問好,容棱全部無視,帶著乞丐,直接衝向後院右拐的小院。
那裏,眼下還住著個嫌疑犯。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紀邢。
不管柳蔚知不知道紀邢的全部身份,容棱卻是知曉,一個詭譎神秘,傳承已久的紀家,一個在紀家擔任刑司一職的男人,或許,紀刑會有法子從啞巴口中,挖出證供。
現在,無論是什麼方法,或者成功幾率有多少,容棱,都隻能盡力一試。
大海撈針隻有死路一條。
他需要立刻知道柳蔚的下落!
立刻!
……
狹窄而潮濕的空間裏,柳蔚猶如破布娃娃一般,被丟棄在空間一角。
柳蔚身上有許多大小不一傷口,臉上的血跡,已經幹了,皮膚雖然還有些腫脹,但卻不那麼明顯。
柳蔚掙紮著想從地上起來,迷蒙的視線裏,看到的,是一幅斑駁的牆麵。
這是哪裏?
這是柳蔚想到的第一個問題。
柳蔚四下環顧,待看了一圈後,基本確定,這裏,是一間地窖。
周圍放著不少廢料,還有許多壇子,這些壇子裏放的是酒,艱澀的酒味,從泥封中,滲透出少許。
試著動了動手腳,確定無礙後,柳蔚剛想起身,就聽見頭頂上,響起腳步聲。
柳蔚立刻趴回地上,眼睛死死的盯著頭頂的地門。
而果然,沒過一會兒,一縷光線,從頭頂投射下來。
柳蔚立刻閉上眼睛,接著,就聽到上方,有人走了下來。
光線落下不到一個呼吸,就又被屏蔽了,柳蔚重新感受到周遭的濕黏,就聽那腳步聲,已經到了她麵前。
柳蔚調整呼吸,盡量裝暈裝得逼真一些。
而柳蔚身前,柳蔚感覺到,有人,蹲下了身子,正居高臨下的盯著她看。
冷靜,冷靜。
柳蔚拚命告誡自己,一定要強忍住突然暴起,賭一把的對身邊此人致命一擊的衝動。
柳蔚方才已經確定,自己身上沒有解剖刀,也沒有銀針,同時,柳蔚知道眼前之人是誰,所以更清楚,憑著自己的武力,若是要赤手空拳對戰此人,無疑是以卵擊石。
既然注定了會失敗,何不忍一時風平浪靜,適時選取更好的機會,再一舉動作。
心中想著此刻的局勢,就聽頭頂上,含笑的男音,飄了下來:“再不睜眼,我便在這兒,將你幹了。”
粗鄙庸俗的話,惡心至極的詞。
柳蔚幾乎本能的蹙眉,就聽男音又是一笑:“果然醒了。”
話音剛落,柳蔚便覺得頭皮一痛。
柳蔚倔強睜開眼,立刻對上鍾自羽那張邪笑狂妄的扭曲嘴臉,同時,清楚的感覺到,此人,正抓著她的頭發。
頭皮疼的像是要被剝裂,柳蔚想伸手,雙手卻被對方一把握住,擰在一起,同時,男人輕漫的臉龐湊近,抵著她的耳朵,用氣音問:“還要反抗?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