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吻未畢,門外,敲門聲又響起,且還伴隨著小妞的聲音:“兩位公子,有人找。”
容棱不快的蹙了蹙眉。
柳蔚好歹從他懷中掙脫開來,趕緊將人推推,催促:“去看看。”
容棱不情不願的起身,披了件衣服,下了床。
床幔拉開,柳蔚偏頭第一眼,就看到趴在軟墊上,已經醒了,正抱著身子,噙著一雙黑漆漆眼睛,望著自己的珍珠。
視線再一轉,才看到像屍體一樣橫躺在地上,一點不矜持,保持著非常粗魯睡姿的咕咕。
有些無奈的笑了一下,柳蔚伸手,對珍珠勾勾手指。
珍珠眼睛一亮,立刻從軟墊上撲扇著翅膀飛過來,準確無誤的窩到柳蔚的頸窩。
容棱回頭看了一眼,眼神有點不滿!
柳蔚卻不管,將珍珠攤開了放在被子上,去檢查它的傷口愈合情況。
這時,門又被敲響了。
容棱麵色清冷的走過去,嘩啦一聲,拉開門。
門外的小妞被嚇了一跳,呆愣了片刻,沒說話。
容棱蹙眉:“有事?”
小妞這才想起來,伸手指指樓下,呐呐的道:“有位……大老爺,要見公子與柳公子,還帶了東西來,說是來探病的。”
容棱順著小妞的視線往樓下看了一眼,看到來人,臉色一下沉了。
而樓下,容煌正輕笑的喝著茶,一邊喝,還一邊跟伺候的大妞搭話,似乎感覺到有人看他,他才抬頭看了眼二樓,見著是容棱,就笑著揮了揮手,隨即道:“年紀人可不能睡這麼晚,快下來吧,把你家那位柳先生也叫下來。”
容棱眉頭狠狠的蹙著,深邃視線嚴肅的看著容煌,又看了眼外麵的天色,天剛蒙蒙亮,連月亮的顏色,都未褪完。
客棧內,更是一桌客人都沒有,想來,客棧小二心裏也是惱火的,這大清早的,甚至還未上工,就要被不好惹的客人挖起來開門。
也就隻有大妞小妞,習慣性的早早起來,不受影響。
容棱臉色不好看,小妞有點怕他,縮著腦袋,打算下樓,卻聽三公子又吩咐:“去將容溯叫起來。”
小妞愣了一下,說:“七公子?”
容棱“嗯”了一聲,小妞還想說什麼,容棱卻轉身回房,關了房門。
小妞站在門外,有些呐呐的嘟噥:“七公子昨夜又沒睡覺……這會兒,可能剛睡著……”
但沒人聽小妞蚊子一樣聲的解釋,也沒人問小妞是如何知曉的,小妞隻能認命的走到隔壁房間,又去敲門。
容溯淺眠,開門開的很快,但正如小妞所言,他剛睡過去,此刻正是睡意朦朧,卻生生被吵醒的時候。
一開門看到門外的小妞,容溯語氣不好:“又怎的了?”
這個又字,用的非常微妙。
而分明今晨一早才從這間屋裏離開,但此刻卻絲毫沒有記憶的小妞,也沒發現這個字的古怪,隻老實的道:“七公子,樓下來客人了,三公子讓您起來。”
容溯的臉色,這會兒黑得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