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文堯不悅著,眯起眼睛:“嗬,還記得太子是胖是瘦,你對他倒是挺上心的。”
嚴裴瞥於文堯一眼,道:“你未發覺?前次詩會,他不是也去了一趟,提了首詞,那會兒瞧著,麵色便有些憔悴,這次再看,像是又瘦了許多,是不是病了?”
於文堯這才正眼去看容瀾,瞧著這人果然是清瘦不少,便含糊一聲,卻沒說話。
嚴裴沒管於文堯,隻又看了容瀾一會兒,得初結論:“當真瘦了不少。”
對於常年臥病床榻之人而言,瘦,便意味著是病。
嚴裴不知容瀾是否身體有疾,但現在看來,必然不算健康。
於文堯了解嚴裴,也能猜出嚴裴此刻心中所想。
於文堯其實很想告訴嚴裴,一個人,尤其是個男人,瘦了,憔悴了,絕對不見得是病了,但於文堯無法跟連“自瀆”都沒有過的嚴裴解釋,縱yu過度這四個字的具體含義。
想到嚴裴那一張白紙似的男人經曆,於文堯,忍不住有些心疼。
而嚴裴還一臉正直的以觀測的角度,去看容瀾,似乎在揣測,太子究竟生了什麼病?
於文堯咬咬牙,忍到最後,終究沒忍住,摸了摸嚴裴的頭,歎了口氣:“乖,別看了,吃東西。”說著,將手邊小碟子,推到嚴裴麵前。
嚴裴瞥於文堯一眼,沒說話。
太子的到來,在大殿內,掀起一陣颶風,而第二道颶風,很快也出現了。
七王爺,駕到。
今日這場晚宴,便是為久出未歸的容溯所備,其實很多人並不清楚,究竟這位七王爺做了什麼,讓一心扶持太子的皇上,竟破天荒的,給了他這樣大一個臉麵。
其中,自然不乏有人打聽,但得到的結果,永遠是沒有結果。
逐漸的,就有人猜測,或許伴隨著七王爺的歸來,這已定的太子一黨大權在握的局勢,怕是又要變動。
畢竟,撇開三王爺不說,這朝中三足鼎立裏,七王爺可是一直沒收斂過,要取代太子的心思。
容溯來的時候,身邊隻帶著兩個小童,比起太子的豪華出場,七王爺便顯得低調許多。
早已抵達的李君,見容溯來了,便起身,走了過來,與容溯低聲說了兩句。
容溯聽了,麵色平靜的點頭,便走向前頭自個兒的位置。
這個位置很微妙,太子是首座之下第一位,這便寓意了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但偏偏容溯的位置,與太子位置,隻差那幾寸的差距。
龍椅下方,分有左右兩邊,太子是右,素來右有稱大之說,容溯是左,兩人座位平齊,麵對彼此。
但按理說,位置的前後,也有講究。
容溯的座位,該是比太子後一半,但現在,隻後了幾寸,這樣遙遙一看,兩人竟似平起平坐。
周圍有人頻頻去看太子麵色,卻隻見太子神色淡淡,正與一大臣閑聊,似全不在意。
而七王那邊,也與李君相談甚歡,周圍還圍著一些七王黨,竟也像未發現這座位的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