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便再未回來?”
“據奴婢所知,沒有。”樹甄篤定道。
皇後吐了口氣,有些放心的用手指揉了揉眉心。
樹甄瞧見了,便主動上前為皇後按了按頭,讓皇後舒服些。
“此事先莫要聲張,更莫要牽扯什麼狐媚鬼怪,先查吧,本宮晚上與皇上說說,若是能得皇上開口,允了沁陽疾病而亡之名,便索性省事兒了。”
樹甄明白了,皇後娘娘這意思,是打算泯滅一切。
是啊,真凶是誰不重要,死因如何也不重要,隻要皇上不在意這條命,這條命便不算是命,隻消一句“因病身亡”,什麼後續都解決了,也不費那個腦子,不費那心思。
但關鍵,就怕是皇上不同意。
畢竟,沁陽公主,也算是皇上比較喜愛的幾個公主之一,多少在皇上心中,還是有些分量的,再說還有貴妃在旁不依不饒。
而與此同時,前朝上,早朝剛剛開始。
今日朝上,許多大臣都感覺到皇上的心不在焉。
待將近午時,早朝終於結束,一眾人等剛要離開,卻聽戚福道,皇上招太子與七王爺單獨麵聖。
上書房內,戚福端來了禦膳房剛做出來的燕窩銀耳湯,送到皇上禦案後,便規矩的帶著一眾小太監宮女,退了出去,從外頭關上了門。
大門輕闔,房內隻剩下父子三人。
年過半百的九五之尊此時正麵露疲態,揉著鬢處,看向案下兩個同樣優秀的兒子。
“可知朕為何將你們留下?”
兩人搖頭,聲稱不知。
乾淩帝淩厲的視線在兩人間回轉一遍,突然道:“沁陽死了。”
容霆與容溯同時抬頭,看著聖上,待確定父皇不是說笑時,兩人麵色都變得微妙。
太子先出聲,道:“父皇,您說沁陽死……死了?”
乾淩帝沒說話,隻是不太精神的看著太子。
太子瞳孔一閃,皺緊眉頭。
乾淩帝又將目光轉向容溯,見容溯隻是抿緊唇瓣,沉默不語的站在那裏,皇上的臉上,露出些許思索,半晌問:“老七,朕將玉屏一案交予你多日,可有線索了?”
容溯回道:“回父皇,是有些線索,隻是線索太少,兒臣還在查探。”
“月海抓到的那嫌凶,可確定了?”
容溯道:“那嫌凶並非真凶,實乃無辜,兒臣先將人軟禁府上,隻等多查明些情況,再做定奪。”
“哦?”乾淩帝挑了挑眉,眼睛眯了起來:“軟禁?”
容溯垂首道:“是,礙於那嫌凶身份,兒臣對其有些尊重,再加之還未確定其殺人之罪,便對其一番厚待。”
“能讓老七你給予尊重之人,朕倒是有些好奇了,說來,月海隻道那嫌凶狡詐多變,能言善道,讓朕多加防範,倒是不知,那嫌犯與老七你,還有一番別的交情?”
“交情談不上,但此人,想必父皇對其也有印象,畢竟,此人前幾個月,還算在京都內有些名氣。”
“連朕也知道的名氣?”乾淩帝眉頭不覺皺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