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5章 已經被柳蔚剃成了板寸了(2 / 3)

這小齊子說得聲聲大義凜然,一種隨時都要跟柳蔚撕破臉皮,魚死網破的模樣。

柳蔚看了小齊子一會兒,才道:“你囉囉嗦嗦廢話怎麼那麼多!我何時說過要解剖公主?”

小齊子一愣,錯愕的看著柳蔚。

柳蔚道:“公主既是死於外傷,我解剖公主又做什麼?”

外傷?

小齊子叫喚:“大人剛才不是說不是外傷嗎?”

“我隻說看起來,不是外傷。”

“那有什麼區別?”

“讓人看起來不是,但其實是,這就是最大的區別!”

小齊子:“……”

柳蔚懶得與這太監廢話,伸手,看向杭公公:“刀。”

杭公公糾結一下,不確定的問道:“大人當真不會對公主屍身有何褻瀆?”

柳蔚思索一下,道:“本官可保證,不碰公主身上皮膚一寸。”

杭公公實則還是不太信任柳蔚,但對方都保證了,又是朝廷命官,還是皇上親自授命而來的,杭公公也不敢太放肆,猶豫一下,便差使小太監,去拿了一把幹淨的銀刀過來。

柳蔚接過那把銀刀,在幾個太監瞪大眼睛十分警惕的目光中,一手握著刀,一手撫摸著沁陽公主柔軟的烏發,然後,說時遲那時快,突然,柳蔚手起刀落。

再抬起銀刀時,手中已經握著公主一截斷發。

其他人:“……”

然後,太監們就眼睜睜看著柳蔚切一刀,再切一刀,又切一刀,竟然一直在割公主的烏黑發絲。

小齊子看不下去了,衝上去就阻攔:“大人你到底要做什麼?你不是說不碰公主身上一寸?”

“這是頭發,不是身上!”柳蔚心安理得的說。

隨即使了點力道,將礙事的小齊子推開。

不等小齊子再撲上來,柳蔚揪著公主被剃得跟狗啃的似的腦袋,冷冷的道:“究竟這案子是本官在破,還是你們在破!”

柳蔚這話是提醒這些人,自己是受皇命而來,而他們的阻攔,卻名不正言不順。

小齊子一步頓住,氣的上氣不接下氣,抖著聲音說:“皇上知曉了,定是不會放過大人!”

柳蔚無所謂的沒有表情,繼續割公主的頭發。

最後還是杭公公上前,一把按住小齊子,小聲道:“你先別急,大人既說是受了皇命,那出了紕漏,便讓大人自個兒去擔著,總歸咱們該勸的都勸了,該說的都說了,是大人執迷不悟,一意孤行,與咱們有什麼關係。”

“話是這麼說,可是……”小齊子還是不忿,身為大總管戚福的徒弟,禦前就近伺候的人,誰見了不叫一聲齊公公,在這皇宮裏,他哪裏受過誰的輕待,便是皇上對他,都是寬容有加。

但現在,這新來的大人不止不將他的忠告聽在耳裏,還推了他,當真是讓他氣得胸口都疼了。

小齊子還想說什麼,杭公公索性將小齊子拉到一邊去說話。

而就在兩人嘀嘀咕咕說話時,那向公公突然走到玉床邊,他就站在柳蔚身邊,目光注視著柳蔚一縷縷割開公主發絲的手。

感受到身邊有人靠近,柳蔚抬眸瞥了一眼,這一眼,恰好與這向公公目光相對。

柳蔚忍不住問道:“向公公也想勸本官停手?”

“勸怕是也來不及了。”向公公看了眼公主那已經不能看的頭發,道:“大人可知,沁陽公主乃是在太妃娘娘的寵溺下長大,自小便是太妃娘娘的心頭肉,太妃娘娘提前回宮,為的,便是公主。”

柳蔚聞言,一邊割著頭發,一邊道:“公主死了兩日,太妃娘娘便收到消息,看來,太妃娘娘並不如外界傳言一般,於江南恩德寺潛修。”

向公公笑了:“那不過是外界謠傳,太妃娘娘一直在京都,恩德寺也的確是恩德寺,隻是,並非江南淳州,而是京郊城外那個,對了,恩德寺乃是那寺廟的前名,現名,觀緣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