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雜亂的行凶手法,凶手應當並非早有預謀,倒像是臨時犯案,且,凶手雖殺得慌亂,卻個個一刀致命,其若非習武之人,便定是男性。
月海與個男子在宮外私會?
月海的交友圈子,來來去去便隻在宮中。
認識的男子,除開幾位王爺,便是幾位侯爵世子,細細算看,倒的確有好幾位乃習過武藝。
算是都有嫌疑,
容棱不是柳蔚,在鎮格門多年,也少有他親自破案的,更遑論現下身邊無人好用,查事不便,看得一些皮毛,已是不易。
剩下的,卻是再觀不出大異。
隻是僅從現下,卻能看出,月海之死,她自己也有部分責任。
隻因,出宮不說,還與其私會,如此悖常,自尋死路,雖說可惜,但也怨不得誰。
衙役頭頭看容棱一會兒眉頭微蹙,一會兒神色冷峻,頓時滿頭大汗,隻等對方看完了,才戰戰兢兢的上前,打著笑臉問:“大人可看出了什麼?”
容棱“嗯”了一聲,卻無其他。
衙役頭頭猶豫一下,問:“是否要將掌櫃的與店小二叫進來問話?”
秦中此時插嘴道:“據你們林大人所言,那逃出去的宮女分明道,她根本不知廂房除了郡主還有旁人,那麼四個貼身宮女尚且懵懂,掌櫃的與店小二,又能知道什麼?”
衙役頭頭噎了一下,雖他也知道是這個道理,但,他總得做點顯出自己是一心為了破案的事吧,怎的也比這樣幹站著好。
衙役頭頭說不出話,秦中也沒有故意擠兌的意思,隻是實事求是。
但不能否認,秦中的確對京兆尹有些不滿。
上次是玉屏公主,這次是月海郡主,這林大人,當真是越來越沒用了,按照京兆尹的本職,別說是郡主出宮,便是宮內隨便一位官階大過四品的嬤嬤出宮,那都是要受京兆尹監視的。
真當著皇宮是說出就出,說進就進的?
你好好的宮內人,出宮做什麼,可是偷了什麼金貴的東西,拿出來偷賣?或是在宮中探得了什麼消息,出來傳遞?
說句難聽的,以前鎮格門沒被取締之前,這些事,京兆尹還可以不做,躲個懶子,畢竟,有鎮格門的人監視著,也生不出什麼亂子。
但明知道現在鎮格門今非昔比,以前的老人實權盡數遭到架空,這林大人還不長長心,整日就知道躲災躲難,卻不堪大用。
這樣的人,也不值得同情。
衙役頭頭聽出了這位大人語氣中的不滿,頓時後背覺得一片冰涼,臉也迅速漲紅。
他想說點什麼,求求情。
卻聽另一位大人,開腔道:“叫來吧。”
秦中一愣,道:“大人……”
容棱擺手。
衙役頭頭眼前一亮,喜不自勝,立刻親自出去,將掌櫃的和小二叫來。
這廂容棱在審問,宮裏頭,林盛也是急的頭發都揪緊了。
在使了銀子,第三次催促後,仍舊不見禦前之人來傳召,林盛看看天色,開始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