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容棱心中所想,柳蔚轉頭,再次看向鍾自羽,並且踢了鍾自羽一腳。
鍾自羽還是沒醒。
柳蔚想了想,躬下身去,壓低了聲音,繼續道:“嶽單笙不喜你所為,不悅你所行,那你,又該如何彌補?”
鍾自羽渾渾噩噩的沒有說話,但他卻緊皺眉頭,身體不自覺的動了動。
柳蔚看鍾自羽這模樣,心知是藥效將過,便從袖袋中又拿出一顆藥丸,強行塞進他嘴裏。
鍾自羽臉上明顯出現掙紮之色,但在麵色難看一陣後,又恢複如常,顯然,是藥再次生效了。
柳蔚靠近一些,打算將問題再問一遍。
但剛要開口,卻聽容棱猛然起身,巨大的動作,帶動了身下那把紅木圈椅,椅子瞬時向後移了好大一段。
柳蔚仰頭,看向容棱:“怎的……”
話還未說完,柳蔚也是表情一變,視線投向門扉方向,蹙了蹙眉,快速的走過去。
容棱伸手拉住柳蔚。
柳蔚前行的步伐因此一頓,回頭瞧向容棱,凝色道:“有人。”
“嗯。”容棱卻道:“你留下來!”
話落,容棱又看了一眼地上狼狽成一團的鍾自羽,似乎有些猶豫。
柳蔚看出容棱的擔憂,便道:“人都這樣了,還有什麼不放心的,況且藥剛喂下,醒不過來。”
容棱還是有些遲疑,但看在柳蔚單槍匹馬,亦能將人擒住的這一點上,到底給了柳蔚些信任,緊了緊她的手,道:“小心。”
柳蔚也拍了拍容棱的手,讓他快去。
方才門外一道古怪罡勁掠過,那罡勁,但凡是習武之人,都能感覺出,這周圍,有絕頂高手出沒。
隻可惜對方一閃而過,轉身即無蹤。
柳蔚不敢確定那人是真的走了,還是隱秘了行蹤,繼續藏在附近,而顯然,容棱也是有一樣的顧慮,所以,打算出去查看一圈。
待容棱離開,柳蔚在關門的時候,卻看到杭公公在附近探頭探腦。
柳蔚道:“勞煩杭公公去叫些人來,將這院落團團圍住,莫讓一隻蒼蠅飛進!”
杭公公忙上前兩步,問:“柳大人,這到底怎的回事?向公公呢?向公公還未醒嗎?你們在屋子裏,到底作何?”
柳蔚沒有回答,隻是衝杭公公點點頭,道:“勞駕!”
說完便“啪”的一聲將房門關上,杭公公見狀氣得鼻子都歪了,滿臉的怒色,卻又不得不出去叫人。
可在杭公公剛剛轉身,打算出小拱門時,卻聽房間門又開了,柳蔚直接走了出來。
杭公公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陰陽怪氣的問:“大人還有何吩咐?”
柳蔚沒說話,隻是麵色鐵青的看著杭公公。
杭公公見柳蔚古怪,彎了彎身,又謹慎的喚了一聲:“柳大人?”
柳蔚似這才回神,十分疑惑的看向杭公公。
杭公公慢慢走過去,站到柳蔚麵前,見柳蔚目光竟是有些呆滯,便伸出手,在柳蔚眼前揮了兩下,問:“柳大人,您怎的了?”
柳蔚定定的看著杭公公,再看看周圍,臉色變了:“方才,你可瞧見了什麼?”
杭公公被問得不明所以:“瞧見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