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棱道:“猜測。”
閑著沒事兒竟然會往這種大逆不道的方向猜?柳蔚不覺好笑,也真的笑出來了:“祖母當真是為柳家留了一個大殺器,這東西若是拿了出來,可謂驚天動地,屆時,別說京都,就是整個青雲朝廷,都得亂了。”
容棱的神色還是有些不對,過了半晌,他才道:“這不是留給柳家的。”
柳蔚愣住。
容棱分析:“柳家出事,柳城入獄,你祖母並未交出這個,足以說明,這還不足以令你祖母動用此物。”
柳家,靠別的方式也許還有一線生機。
柳蔚想到祖母說過,這東西是留給自己保命的,莫非,這重要的東西,老夫人,真的隻是留給她一個人?
就因為,祖母覺得柳家虧欠了她?
柳蔚看著這個小木箱,要說沒有感觸那是不可能的,她深吸口氣,閉上眼睛,再睜開時,卻覺得嘴上一軟。
柳蔚錯愕的看著吻住她唇瓣的男人,男人卻按住她的後腦,將這個吻加深,直到將她吻得開始喘不上氣了,他才道:“好好想想,明日之後,我們,該如何。”
柳蔚垂著眸子,點頭。
是啊,應該好好想想了。
原本以為簡單的事,現在又變得複雜了,那與小黎接觸的殘疾長者,老夫人交托的這封書信,一樁樁,一件件,困擾柳蔚的不僅是案件真相,還有眼前的局勢。
那長者的身份,信上的內容,隨便一樣,都足以震駭整個青雲朝廷。
柳蔚一下子覺得這事情很棘手,她在擔心,局勢再這樣亂下去,她還能否明哲保身,容棱和小黎,能否安全。
“有我。”
似知曉柳蔚心中擔憂,容棱溫柔的聲音,在她耳畔。
……
翌日,柳蔚去了於文府。
有於文堯這層關係在,柳蔚不可能不用,嚴裴的病情,因為她改善了的藥方,如今正在溫養,效果一日要比一日好。
於文堯已經很長時間沒見到柳蔚了,再見柳蔚這一刻,便表現出了極高的熱情,而看到柳蔚身後那進府開始就與她形影不離的陌生男子,他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這位是?”
“隨身侍衛。”柳蔚簡短的道,並沒打算揭露容棱的身份,哪怕她知道,於文堯不會出賣她。
於文堯將侍衛打扮的容棱上下打量一番,沒有多問,隻是對柳蔚道:“你今日,是來找我的?有事?”
“來府上,的確有事。”
“那你稍等,我換件衣裳,我們出去再說。”於文堯說著,就要轉身回房。
柳蔚卻叫住他,道:“是有事,但不是找你。”
於文堯一愣,腳步停頓,疑惑的看著柳蔚。
柳蔚道:“我想見見你的祖母。”
於文堯更是驚訝了,眉頭皺了起來:“我的祖母?”
柳蔚點頭,又看看左右,道:“你們府裏,說話是否安全?”
於文堯沉吟了一下,壓低聲音道:“不安全,所以,你有何重要之事,我們最好出去說,這裏,到處都是眼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