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蔚知道於文老夫人是誤會了,自己來,並非是查到了什麼,隻是聽了祖母之言罷了。
但柳蔚沒想到,意外的收獲,來的這麼突然,也這麼巨大。
這些畫作,一看,也都是出自敏妃之手。
看了太多敏妃的畫作,柳蔚就算不看落款,也能看出一二了,而這牆上的幾幅,卻每一幅都是敏妃真跡,而裏麵的內容,也附和敏妃一貫的風格,都是以畫記事的。
“這是,皇後娘娘?”指著其中一幅上的鳳冠女子,柳蔚問道。
於文老夫人點頭,低頭,飲了一口溫茶。
柳蔚又指著另一幅:“這是您?”
於文老夫人再次點頭,看著畫像中的自己,不由笑了:“敏妃娘娘,是個才女。”
柳蔚同意的點點頭,又看向另一幅畫,這次瞧著,畫上是個娉婷俏麗,小腹微隆的女子,那女子摸樣,美豔無雙,尤其是一雙杏眸,含情脈脈,可是,卻眼淚微墜,看得人心腸揪緊,胸腔都開始隱隱發悶。
“這位……”
於文老夫人擱下茶杯,緩緩起身,走到柳蔚身邊,看著畫上那女子,不由得伸手去摸了摸,道:“她啊,她叫楚吟,是個……很特別的女子。”
柳蔚看那叫楚吟的女子身穿後宮妃嬪服飾,便問:“這是,哪位娘娘嗎?”
“娘娘?”於文老夫人搖搖頭,輕歎:“她呀,是最不喜人這般喚她的。”
柳蔚有些不解。
於文老夫人索性將畫取下來,又看了看,才卷起來,遞給柳蔚。
柳蔚更是不解了。
於文老夫人道:“大名鼎鼎的柳先生,京中都傳,你與三王爺容棱,私交甚篤,此番三王爺已數月未回過京,這副畫,若是將來有機會,你,替我交給他。”
柳蔚徹底懵了。
畫?交給容棱?
“這裏麵的女子……”柳蔚喃喃一聲,表情變得有些古怪。
於文老夫人笑了一下,道:“對,楚吟,是三王爺的生母,一個生下皇子,便一命嗚呼的可憐女子。”
柳蔚身體一震,不止的錯愕,簡直是霹靂。
“這副畫……”
於文老夫人看了看滿牆的畫作,神色悵然:“人老了,最近事情又多,我就老是做夢,夢著的,還都是以前的事,而大概是夢中人太清晰了,我忍不住,便將敏妃曾贈予我的畫,都掛了出來。日子久了,本有好幾十幅,現在,卻隻有這麼幾幅了,也是在這幾幅中,我才發現,竟還有一幅畫楚吟的,三王爺,應當從未見過他母妃吧?”
柳蔚捏著手裏的畫卷,卻像,捏著一塊滾燙的火炭。
柳蔚怎地也沒想到,在這裏,竟會意外得到容棱母妃的畫像。
柳蔚又將這幅畫作展開,看了一會兒,待看到畫中女子那哀愁的眼睛,蕭瑟的身影,她忍不住有些心酸,然後,再去看旁邊的題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