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小矜哥哥手上會是這樣?
小黎又不懂了。
容矜東卻極快的將小手縮了回去,同時懊惱,自己方才想事情太專注,竟忘了防備小黎。
對上小黎錯愕的眸子,容矜東有些尷尬,隻覺得自己之前做的努力,都白費了。
“小矜哥哥……”小黎喚了一聲。
容矜東沒有做聲。
柳蔚看著兩個小孩,蹲下身,對兒子道:“小黎,以後小矜哥哥同我們一起生活,好不好?”
小黎幾乎想都沒想,就點頭:“好。”
“可是,小矜哥哥有生父,就像你有爹,有容叔叔,你就永遠不能離開我們一樣。那我們,要如何讓小矜哥哥跟我們走?”
小家夥不明白了,他撓撓腦袋,有些困擾,最後可憐巴巴的說:“可以偷偷把小矜哥哥帶走?”
“當然不行,偷偷帶走這是不正確的,名不正,言不順。”柳蔚道。
小黎沒主意了,撅著小嘴,想了很久都想不出來,最後隻能苦著一張臉,無助的望著娘親。
柳蔚轉首,對容矜東道:“我還從未收過徒弟,你若願意,我可收你入門,所謂一日為師,就終生為父了,你,明白嗎?”
容矜東的眼睛幾乎是一下子就亮了。
眼前這人有多大的本事,容矜東一清二楚,若能拜其為師,那真是前世修來的福氣。
容矜東努力控製住雀躍的心情,問:“真,真的嗎?”
柳蔚還是那句:“隻要你願意。”
隻要你願意,我就可以帶你走,隻要你願意,我就可以收你為徒,隻要你願意,我就可以帶你脫離苦海,一切的前提,就隻是你一句,你願意。
容矜東願意,當然願意,他願意的不得了。
這一刻,容矜東不再想他的五皇叔,而是雙眸通紅,雙拳緊握的定定看著眼前之人,然後,狠狠的點頭。
嚴格來說,柳蔚的第一個徒弟,是她的兒子,但兒子不在徒弟編製範圍,所以,容矜東算是柳蔚門下第一人,若是之後她再收徒弟,容矜東便當仁不讓的就是大師兄。
抑製住狂跳的心髒,小矜東再看柳蔚時,那目光中,滿滿的都是依賴。
而解決了身份問題,柳蔚便有了底氣。
現在不一樣了,容矜東的五皇叔,隻是叔叔,師父,在這個朝代,卻擔得一個父字。
待稱呼落定後,柳蔚便朝對麵閣樓的後房簷方向看了一眼。
柳蔚想,容飛很快便會找上自己了。
接著,柳蔚不再管周遭情況,一手牽著徒弟,一手牽著兒子,帶著兩小孩進了小隔間。
柳蔚知道,容飛被搶了孩子後,會追上門,但柳蔚是沒想到,對方動作會這麼快。
兩盞茶後。
太子府門外,來了一輛宮裏急速出來的馬車。
正與容棱繼續商討大事的太子,聽到通報,皺了皺眉,隨即,不等他吩咐下人將新客帶往偏廳,就見外頭,風風火火的進來一人。
不是別人,正是他同父同母,不日前還因刺客事件,而傷了身子,再不能人道的親弟弟,容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