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南芸也道:“柳公子初次來京,小女子怎也該盡盡地主之誼。柳公子便莫要推脫了,你是子辰的朋友,便是我的朋友,朋友之間,何故見外。”
柳陌以被左右夾攻,但初心不變,他要走,一定要走,絕對不能再和這個付子辰有半點接觸了。
這人有病的。
可柳陌以再是想走,奈何體力跟不上執念,付子辰手一攬,就把他抓了過去,拽著人直接往宅子裏走,邊走還邊道:“路上條件簡陋,我便未招待好你,陌以,你總要再給我個機會彌補彌補,況且你我都是江南來的老鄉,我又虛長你幾歲,你便當我是你兄長便是,再與我客氣,我可當真生氣了。”
柳陌以心想,你要是我兄長,我直接讓我娘墮胎!
但心中再是反叛,現實裏他也還是被付子辰強行拉進了府宅,然後,他就眼睜睜看著宅院大門“轟隆”一聲關上。
柳陌以覺得那不是一扇普通的宅院大門,而是他通往自由快樂的唯一出路,但現在,已經被關上了。
這廂柳陌以生不如死。
另一邊,柳蔚也接到了浮生的信兒。
“今日中午,一品樓?”聽完浮生的稟報,柳蔚又問:“不是說過兩日再聚嗎?怎的今日就要聚?”
浮生脆生生的道:“好像是付大人還帶了位朋友來,小姐說,付大人那位朋友也姓柳,與先生您有緣,不若就一道去見見,也正好為付大人接風。”
柳蔚淡淡的“嗯”了一聲,看了眼已經大晴的天空,說道:“那一會兒見。”
浮生應了聲是,臨走前,又問:“先生可是一個人去?還是……”
浮生意有所指。
雖未說明,但意思柳蔚卻明白。
柳蔚想了想,昨夜容棱留宮未歸,今日肯定是要回來的,若是回來見不到自己,怕是又要折騰人。
猶豫一下,柳蔚道:“兩人。”
浮生授意,這才離開。
果然,容棱已時剛過,便回府了。
回府後,容棱直接去了書房。
柳蔚聽到消息,也走了過去,還未到,便聽到裏頭,兩人的對話聲。
說的都是一些當朝的政事,柳蔚沒多聽,直接推門進去,就看容棱、容溯同時瞧向她。
“怎的起這般早。”
自從安胎後,容棱深怕柳蔚睡不夠,已時之前起身,也怕她睡不飽,總要想點法子,讓她再打個盹兒。
但柳蔚,真的睡不了這麼多。
柳蔚道:“付子辰回京了,今日中午一品樓接風,你可同去?”
容棱目光深沉的瞧了她一眼,道:“好。”
柳蔚也“嗯”了一聲,轉身打算離開,不打擾兩人談正事。
這時卻聽容溯莫名來了一句;“今日中午,本王也有空。”
柳蔚:“……”
容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