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君笑了一下,走過去坐到容溯對麵,道:“一百九十萬兩,也不是什麼大數目,你若是缺這點兒,我給你就是,犯不著氣成這樣。”
昨日整日,容溯都在內閣裏關著,李君卻是在外麵親眼看著鎮格門的人,仗著越國候參與,粗暴野蠻的把國庫和吏部統統洗劫了一遍。
李君也試圖出麵阻攔過,但實在無能為力,畢竟,他不可能與越國候動手,越國候可是與他父親身份等齊的人物,借他十個膽子,他也不敢。
看七王爺麵色仍舊不快,李君直接從袖子裏掏出一疊銀票,往桌上擺:“成成成,給你,給你。”
看著那一摞,麵值最小也有一千兩的銀票,容溯視線不覺瞥向李君:“你也需收斂。”
李君卻道:“天地良心,我可沒做傷天害理,魚肉百姓之事,這些都是下頭人孝敬的,我也就是承了他們的孝心。”
容溯沒再說什麼,以李君現在的位置,隨意拿出個幾百萬兩,的確是小事,便是自己,也同樣。
李君這一百九十萬兩拿出來,不過是逗七王爺一個開心,說起來,也是下麵對上麵的孝心。
容溯沒接,也沒推,隻是又問:“近些日子,可有異事?”
李君正經起來,皺眉回憶一番,搖頭:“太子病重,三王那邊也平平靜靜,倒是朝中有幾位中立的大員,這幾日往我那兒跑得勤了,大概也是有朝你靠攏的意思,隻是一個個都是老狐狸,都找上門了,還端著周旋。”
容溯“嗯”了一聲,又不放心的叮囑:“這幾日看嚴些,莫出亂子。”
李君點頭,但這會兒外頭卻有侍衛敲門。
“進來。”
書房門被打開,進來的侍衛是容溯的護衛,恭敬的道:“李大人,外頭有國侯府的人來找,說有要事。”
李君皺眉:“何事?”
侍衛搖頭,不知。
李君又問:“人呢?”
侍衛道:“就在外頭。”
李君看了容溯一眼。
容溯與李君不止是主從,還是好友,容溯對李君多為寬厚,並不在意,便點了點頭。
李君便道:“讓人進來。”
侍衛應了一聲“是”,出去再進來時,就帶著方子和安安。
兩人都是滿麵急色,慌慌張張。
李君看到安安,就猜到又是李茵的事,頓時就怒了:“又怎的了?”
安安悄悄看了七王爺一眼,沒敢吭聲。
李君皺眉:“七王爺在上,有何事是不能說的,說!”
既然少爺都這麼講了,安安也不憋著了,深吸一口氣,壯著膽子道:“回大少爺,大小姐,大小姐她,她,她上吊了!”
李君:“……”
容溯:“……”
說是上吊,其實也不是,但性質上的惡劣程度,有過之而無不及。
李茵今晨起來,在知道安安發現她遞信出去後,就質問了安安。
安安膽子小,又因之前攔著大小姐半夜去提親之事,讓大小姐記恨不已,她沒敢掙紮,一溜嘴就都說了。
但安安沒找到大少爺,所以信紙上的內容,還沒稟報出去。
李茵聽了就攆她,讓她盡管去通風報信。
安安以為李茵說的是反話,哪裏敢去,當即就哭在那兒了。
李茵聽得煩,讓她滾出去!
安安麻溜的就滾了!
可安安一出去,李茵房門就反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