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8章 不是吃苦頭了,難不成還是吃糖了?(2 / 2)

付家,還可以信賴嗎?

地頭蛇到底隻是地頭蛇,始終被上頭壓著!

所有人心裏都繞著同一個問題,以至於被放開手腳,虛弱得趴到地上時,才回過神兒來。

柳蔚盯著這些人,吩咐一句:“叫大夫吧。”

人都是被抬下去的。

他們的新牢房與劉睢是同一間,區別隻是,他們全身是血進去時,劉睢已經被包紮妥當,安安穩穩的窩在稻草堆裏吃饅頭。

白白的饅頭,又溫又熱,三個饅頭配了一杯溫水,隻是白水,茶葉都沒放一片,劉睢卻吃得特別香,邊吃還邊皺眉吸氣,顯然身上很疼。

看到牢門打開,劉睢下意識抬頭去瞧,就瞧見多人被抬過來,一聲聲哀嚎灌入耳廓。

他挺著脖子去看,問最前麵的獄卒:“這是怎麼了?”

獄卒想和他說什麼,但又怕擔事兒,不敢開口,就搖搖頭,隻把人都送進來,又趕緊走了。

本來就不大的牢房一下就擁擠起來,劉睢看著同伴們,又看看離他最近的楊泯,問:“什麼情況?”

楊泯傷著了手臂,現在手臂上還插著支箭,大夫沒來他也不敢動,正疼得滿頭大汗,看劉睢一手拿著饅頭,一手端著水杯,咬口饅頭還喝口水,雖然也是鼻青臉腫,卻分明骨頭沒有大礙,能動能跑,比誰都活潑。

楊泯心裏悶著氣,說道:“就是你看到的情況。”

劉睢東看看,西看看,等把所有人的傷勢都看了一圈兒,才嘖了一聲:“看來你們吃苦頭了。”

這不廢話嗎!

這個模樣了,不是吃苦頭了,難不成還是吃糖了?

楊泯不想理他。

劉睢蹲在邊上,問:“疼嗎?”

楊泯閉著眼睛,在調整呼吸,盡量讓自己不那麼疼。

劉睢又問:“那人把你們也弄圍場去了?讓人騎馬追著射你們?你說你也是,身子這麼弱,你找地方躲啊,躲著就別出來啊。”

楊泯被他煩的不行:“綁著的,躲不了。”

劉睢驚訝:“這麼狠?”說完又覺得自己屁事沒有,這麼嚷嚷有點不太好,就趕緊指著自己身上的繃帶說:“我也疼得不行,上頭竟然真有鹽水,剛才大夫來包紮時說,好幾個地方都得留疤。”然後比了比手指,劃出一個距離:“最長的,這麼大的疤呢。”

楊泯盯了下他比劃的長短,狠狠的吐了口氣,煩的要死:“你能不能別說話!”

劉睢不敢招楊泯,怕真把人惹急了,就去看其他人。

所有人裏,情況最好的就是楊泯,別的身上最差都是兩三箭,付七少還有一箭在大腿,往上挪一點,就廢了。

大家都在叫喚,叫得一個比一個慘。

來的大夫就是個普通的大夫,帶了個藥童。

大夫手比較重,拔箭的時候沒留情,上藥的時候也沒留情,直到大夫去給下一人處理傷口,後活兒丟給藥童,楊泯才在藥童那兒感受到一絲溫柔。

藥童輕手輕腳的給紮了個蝴蝶結,從頭到尾沒說一句話。

等到滿室的人身上的箭都拔出來了,也都包紮好了,牢室外來了個人,不是別人,正是柳蔚。

看著柳蔚,所有人眼裏都是恨,隻是他們不敢明目張膽,都偷偷恨,埋著頭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