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鴇渾身發顫。
柳蔚皺了皺眉,表情依舊冷厲嚴肅:“告訴本官,你背後之人是誰!他為何要殺兩名無辜女子?別說是付子言,你從原來的青樓去千喜坊時,付子言還是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屁孩,哪來的本事資助你!”
老鴇看來應當是第一次殺人,本身就緊張,如今不過半天,便被三言兩語戳破所為,心裏絕望時,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老鴇是真的害怕,怕到現在一閉眼,都仿佛能見到那兩人死去時的模樣,她磕磕巴巴的張嘴,拚了命的道:“大人饒命,大人饒命啊!綠焉紅妝,她們,她們看到了不該看的東西……那位主子說,說若民婦不照辦,死的就是民婦,所以民婦才……大人,大人饒命啊……”
“你主子是誰?”柳蔚繼續問。
老鴇拚命搖頭:“大人饒命,民婦,民婦真的不能說……”
柳蔚笑了一聲,一字一句:“人是你殺的,即便你不說,這人命案子也要你背!知道殺人償命嗎?再不坦白,就是秋後問斬的事了,你自己想清楚!”
這個老鴇跟以前遇到的一些人不同。
有些人是為了維護他們主子可以不要命的,但這老鴇不行,她怕,她惜命,那她肯定會說,隻是時間問題。
柳蔚不想等太久,也沒耐心等太久。
老鴇果然被嚇得不輕,哭不說,還開始叫,嘴裏求饒的話沒停,還磨磨蹭蹭一直往柳蔚這邊爬,想抱住柳蔚的腿。
柳蔚後退兩步,沒讓她抱,又逼了一會兒,卻發現這老鴇死鴨子嘴硬,似乎真的怎麼也不說。
“先扣下去!”最後,柳蔚也隻能想把人關起來。
等將老鴇抓走了,司馬西才問:“柳大人以為那背後之人會是誰?”
柳蔚沉吟一下,琢磨著道:“必是與付家有關,這青州,最有權勢,最讓人不敢得罪的,唯有付家。”
“就是不知是付家的誰。”司馬西皺著眉:“付家三位老爺,還有一位老太爺,人口多,且每個都不簡單。”
柳蔚道:“我如今想知道的,反而是紅妝綠焉究竟看到了什麼,她們的死亡時間是昨夜半夜,但從脖子上的勒痕推算,被發現且遭到攻擊時,大略是酉時到戌時,那個時間,千喜坊在做什麼?”
司馬西眼睛一動。
“讓人看好,多逼一逼,我不覺得她撐得過十個時辰,逼好了,最遲明日就有答案。”
司馬西應下,打算一會兒親自過去吩咐。
從衙門出來時,已經過了午膳時辰,柳蔚還沒吃飯,容棱自然不答應,帶著她去了附近的酒樓。
柳蔚用膳的時候還在分析案情,容棱倒是一直沉默,時不時給她夾菜。
多吃了兩口,柳蔚突然問他:“此案你有什麼看法?”
容棱正在盛湯,聞言隨口回:“關鍵不是案子本身,而是背後的意義。”
柳蔚點頭:“那你以為背後的意義是什麼?”
容棱將湯放到她麵前:“玉佩。”
“你也認為是玉佩?”柳蔚來了精神,她也正想到這裏:“我不知什麼玉佩這般有魅力,所有人都想得到,所謂的地圖,又是指向哪裏的地圖?但我認為,你需要聯係一下你師父,他或許能為我們解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