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少卿大人,說是認識付公子,要和付公子聊幾句。
付公子便跟大理寺少卿大人寒暄了幾句,但最後少卿大人還是不走,竟轉頭,跟那位雍容的中年夫人搭起了話。
一搭一說,好像也是認識的,三人,就這麼一塊兒聊上了。
聊著聊著,聊上火了,爭執起來了。
司馬大人知曉出事時,火速趕過去,但是看到場麵還算正常,就是三人說話的語氣都不對。
少卿大人說:“夫人姓紀,可紀這個姓氏的人,卻是短命,夫人平日,還是忌諱些好。”
雍容的中年夫人說:“當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
付公子說:“方大小姐暫住驛館,方大人既是為尋妹而來,還是莫要節外生枝,平白得罪旁人的好。”
司馬大人根本不知咋了,但這是他的衙門,他是府尹,他隻好跟著陪坐,時不時打哈哈,勸架。
沒一會兒,晚膳的時候到了。
雍容夫人和付公子都不走,一臉要留下用膳的意思,少卿大人也派人去了驛館,將他妹妹也給接了過來,說要一起用膳。
這下好了,徹底熱鬧了。
……
此刻,衙役苦兮兮的說:“現在晚膳已經布好了,還沒開吃,司馬大人一直吩咐人在驛館門口和衙門門口等著,就盼三王爺與柳大人趕緊回來!”
柳蔚看了容棱一眼。
容棱卻是蹙了蹙眉,他知曉方若竹這兩日便會到,卻不知方若竹與柳蔚的母親,竟也認識。
按理說二人輩分不對,應當沒有交集才是。
若是別人,柳蔚就不過去湊熱鬧了,但關係到自家母親,且母親還讓人咒短命,是可忍孰不可忍。
柳蔚風風火火的就往前走,隨著那衙役的帶領,沒一會兒就到了膳廳。
晚膳的確還沒開始,看到他們來了,司馬西激動的起身,親自讓人給他們安排位置,趕緊把人留下,深怕一錯眼,人又不見了。
柳蔚冷冷的瞥著方若竹,在京都時,她與此人有過幾麵之緣,李君,秦徘,方若竹,容溯,這四人可是蛇鼠一窩、狼狽為奸的狐朋狗友。
看到容棱,方若竹似也收斂了一些冷氣,虛虛起身,按照禮數,給容棱行了禮:“見過三王爺。”
柳蔚瞪著容棱,那眼神,就是在說——你敢讓他平身,我就敢讓你今晚睡茅房!
大概是柳蔚眼裏的戾氣太過明顯,容棱終究沒有出聲,隻在桌下輕輕捏了捏她的指尖,無聲安撫。
一直行著禮,卻沒等到容棱客套的回說“免禮”的方若竹,在保持同一個姿勢三個呼吸後,抬了抬眼,用他那雙稍顯慵懶的眸子,將容棱與柳蔚,仔仔細細的打量了個遍……
“方大人,無須多禮。”過了好一會兒,等柳蔚舒服了,容棱才出聲。
方若竹站直了背脊,嘴唇抿成一條線,看著容棱。
方若彤自然瞧得出三王爺對她兄長有些不如意,一時也不知發生了什麼事,她也剛剛才來,坐下還不到一刻鍾。
司馬西不好讓氣氛繼續僵持,忙和稀泥,讓大家坐,又吩咐下人趕緊上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