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條大蟒蛇還沒死,甚至,意誌力還很頑強,撲騰來撲騰去。
柳蔚走過去,對著要下手的珍珠和咕咕說:“你們殺不死它的,這種變異蛇的構造我們都不清楚,但至少現在清楚的是,受了這麼多傷,它還沒到喪命的地步,有點可怕。”
這也是在蛇打算逃跑時,柳蔚沒有追去的原因。
這蛇大得恐怖又沒道理,根本不知道養蛇人怎麼培育它的,回去得研究研究再行事。
珍珠聽柳蔚這麼說,仔細看了看蛇,然後對著咕咕叫:“桀桀桀桀。”
咕咕回它:“咕咕咕。”
珍珠:“桀桀桀桀……”
咕咕:“咕咕咕咕……”
兩個就這麼大庭廣眾的嘰嘰喳喳聊了一會兒天,然後,咕咕仰起脖子,對天嘶鳴:“咕——”
珍珠也飛到附近最高的樹枝上,同樣叫:“桀——”
就在它們大叫的音調剛落下時,四麵八方的樹影裏,都傳來微微的響動。
這裏是郊外,又比鄰森林,眾人就這麼眼睜睜看著,各大樹影裏,竄出來無數成群結隊的鳥兒,大到有禿鷲,小到有麻雀,應有盡有,密密麻麻。
這些鳥兒像是收到什麼召喚而來,在所有人,包括柳蔚都忍不住後退數步時,鳥兒們速度的包圍了大蟒,對著它開始上下其口。
鳥多就是吵,蛇的嘶聲都被壓得快聽不到了。
柳蔚被容棱護著,站的很遠。大家就這麼看著成百上千的鳥兒們將這條蛇逐漸分食,是的,殺不死是真的殺不死,那就吃吧,反正活著吃和死了吃,也沒啥區別。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直到半個時辰後,鳥兒們陸陸續續的散了,就剩下最後三隻胃口大的禿鷲,還不舍放棄的嘬著蛇皮,把幾塊蛇皮舔得幹幹淨淨。
珍珠過來跟柳蔚說:“桀桀桀桀。”
意思就是,這蛇烤過,身上有焦味兒,它的小弟們都喜歡吃。
柳蔚說:“還有砒霜呢。”
珍珠問:“桀桀?”
柳蔚點頭:“嗯,砒霜,一種毒藥。”
珍珠僵硬了,估計沒想到會有食物中毒的危險。
柳蔚歎了口氣,轉頭吩咐一人:“去把紀冰叫醒,就說讓他做解砒霜的藥,做成藥粉,能融進水裏那種,分量不用太多,拳頭那麼大一包就夠了,讓它一個時辰內做好。”
那人離開了。
柳蔚看珍珠擔心的跟那三隻還不撒口的禿鷲叫:“桀桀桀桀桀。”
三隻禿鷲聽了,有點懵,但還是沒再吃了,咂咂嘴,乖乖的站到一邊。
柳蔚揉揉珍珠的頭:“沒事,砒霜用得不多,又都是放在炸彈裏的,那蛇硬,光是蛇皮就炸了許久,裏麵嫩肉應該沒事?”
珍珠聽完以後,隻能憂傷的看著那三隻還盯著蛇皮看,又礙於老大命令,不敢偷吃的禿鷲。
……
紀冰本就沒有睡,在被通知後,就趕到之前製作硝石彈的屋子,拿著剩餘的藥材,製作解藥。
一個時辰後,柳蔚找人要來一個大盆水。
撒入劑量差不多的藥粉,中和之後,讓珍珠叫它的鳥兒朋友們都來喝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