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陣子,兩人愣是活活擠在柳蔚房間的耳房裏,半夜聽到什麼動靜,就輪流起來查看,那警惕的模樣,看得柳蔚都心疼。
這距離生產還有一個多月,柳蔚沒得產前抑鬱,身邊的人反而都抑鬱了。
柳蔚不得不給丫頭們進行心理疏導,讓她們放鬆一些,又跟她們反複強調,是個女人都有機會生孩子,沒有想得那麼嚴重,平常心,平常心。
也不知是不是心理疏導有效,後來的幾日,幾人的情況是好些了,至少,大妞小妞沒整夜做夢了。
大妞做夢還好,小妞要夢做得多,是要半夜夢遊的,有一回就被王府的護衛發現,她穿著褻衣,迷迷糊糊的半睜著眼睛在院子裏走,她這是要去找容溯,但是找不到路,隻能在府裏亂轉。
柳蔚以為,她現在的當務之急,就是安撫住身邊的幾個小的,然後安心等待臨產。
可惜,在容棱離京的十五日後,她原本平靜的生活,被打亂了。
氣喘籲籲趕回來的,是個柳蔚熟悉的暗衛,對方滿頭大汗,臉上沒有往日所見的沉著,他一見到柳蔚,就麵色鐵青的說:“司佐,王爺,王爺……失蹤了!”
柳蔚愣了一下,腦子裏足足轉了十幾秒,才反應過來:“什麼失蹤?”
暗衛咽了口唾沫,慌忙的將來龍去脈說了一遍。
他們這趟是要去安州,因為王爺說要兼程趕路,他們便快馬加鞭,每日休息不過一個時辰,起早貪黑的跑馬,不過六日,就到了青州府。
可到了青州府,正要行船過兩江時,他們卻遇到兩男一女。
見到那三人後,暗衛們才知曉,王爺要找的就是他們。
對方瞧見他們也有些吃驚,雙方說了一會兒,暗衛們才明白,就是這三人送信給王爺求助的,隻是對方大略也擔心路程太遠,因此,送完了信,就著手往青州趕,想要盡早見到王爺。
在青州能重逢,是雙方都沒料到的。
而隨即,王爺就見到一位白須老者,王爺對老者很是尊重,一番說話後,老者便同王爺上了一艘出海的船。
青州碼頭的船,樣式都差不多,都是運客的人船與搬貨的貨船,但那艘船,樣式別致,船帆上的花樣,更不像中原船隻,甚至船身上,還有蛇頭的紋絡。
當時王爺留了一半的人手在青州,自己則帶了另一半上船。
王爺臨走前說了,待下船後,會飛鴿傳書給他們,讓他們留在原地待命。
可走之前,明明說的頂多三日就下船,去的地方不遠,但三日後,留在青州的人馬,卻並未等到王爺的書信。
如此又等了兩日,直到幹等了五日後,留下的人坐不住了,當即聯動青州府尹,甚至付府的人,重手調查。
這一查,他們可徹底愣了。
兩江各個碼頭,運航站,甚至來往商船,竟道從來沒見過那艘所謂的與中原船隻不像,船身有蛇紋的異域船帆。
這是怎麼回事,船進了海,就不見蹤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