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王爺能成為太子的勁敵,作為七王爺的生母,宜貴妃又怎是能讓人小覷的角色?
心裏的念頭一閃而過,樹甄又恢複了平日那忠心耿耿的模樣,邁著步子,匆匆回到正殿。
正殿裏,皇後已將閑雜人等譴了出去,樹甄關了殿門,便上前小聲道了兩句。
皇後聽完,眼睛眯了起來:“她果然沒有變。”
樹甄有些擔心的道:“現如今,咱們派出去的人沒一個活著回來的,娘娘,咱們是不是得換個法子,那紀夏秋不是省油的燈,這麼多年都未被找到,這次主動露麵,必然是設好陷阱等著我們,我們不如……”
“不用。”似乎對自己的對手很了解,皇後嗤笑著揚起下巴:“她是有些狡猾,但總歸實力有限,同我比人手?她比得起?”
樹甄卻不這麼看:“據奴婢所知,權王在北方有九萬兵馬,且兵符,似乎給了紀夏秋……”
皇後皺起了眉,聲音很尖刻:“看來我錯估了一樣,哪怕過去這麼多年,她勾引男人的本事,還是沒變。”
樹甄想到自家主子曾對柳桓的那份心思,聰明的沒有吭聲。
皇後沉默片刻,冷著眸問:“青州那邊呢?”
樹甄麵露難色:“咱們的人追了整整半個月,一次一次的對容棱進行圍攻,本就要成功了,但最後……”
“最後什麼?”
樹甄咬牙:“最後,有一幫來曆不明的人馬,分別抵達青州邊港與慶州山峽,突襲殺害我們三萬將士……”
“什麼!”皇後猛的從鳳椅上站起來,滿臉戾色:“是什麼人?”
樹甄低垂著頭:“應該,也與紀夏秋有關,有探子回,定州那邊之前就有些動蕩,定州駐兵營有數千將士下中州過兩江,但那些將士到底是過了兩江,還是繞道去了慶州,就不清楚了……”
皇後握緊雙拳,雙眸滿是猩紅:“紀、夏、秋!”
樹甄舊話重提:“娘娘,她太了解您了,也必然查清了咱們的路數,麵對麵交手,咱們怕討不到便宜……”
“那倒不一定。”皇後深思了一會兒,道:“她不動聲色擾我青州大事,是,她知曉本宮在青州有圖謀,但她不知曉,本宮是衝著誰去的。”
樹甄思索:“娘娘是說……”
“若知本宮是朝容棱下手,她還能如此安逸穩坐定州?”
容棱便意味著柳蔚,紀夏秋不是那種會眼看著女兒身陷險境,還無動於衷的人。
樹甄明白了:“奴婢這就去辦!”
眼看著樹甄離開,皇後又坐回鳳椅上,後背緩緩放鬆,眼底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疲憊。
而另一邊,回到自個兒寢殿的宜貴妃,意外的看到坐在正廳喝茶等她的好兒子容溯。
高傲的貴妃娘娘吸了口氣,滿臉青色的走進去,一進去就指著她親生兒子的鼻尖問:“不是說了有消息通知你嗎?誰讓你又跑進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