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剛一靠近,剛才還憨厚敦實的白狼突然呲牙咧嘴,凶狠的擋在女嬰麵前,衝著小喜子露出白森森的尖牙,後背的毛豎得比鋼針還厲。
“公公公子……”小喜子害怕,一個閃身躲到自家公子背後,還渾身發抖。
嶽單笙也倒退了半步,他看得出,這白狼是當真露了殺相,那尖銳的指甲,進攻的動作,都不是唬人,小喜子若真再靠近半步,它真的會一口咬斷他的脖子。
嶽單笙擰著眉對走廊那邊喊了聲:“來人。”喊了幾次,都沒人答應,他又盯著小喜子,道:“你去叫人。”
小喜子腿都軟了,縮在後麵把頭搖得像撥浪鼓,死也不肯去。
嶽單笙隻好自己去,可他剛一邁腿,要從白狼身邊經過,白狼便像以為他要攻擊似的,嚎叫著一口咬向他的腿骨。
小喜子的尖叫聲在身後響起:“公子!!!”
嶽單笙後背也冒出了冷汗,但,預計的疼痛沒有到來,白狼的口水已經滴到了他的鞋子,牙齒也刺穿了他的褲腿,卻偏偏,千鈞一發之際,安穩坐在竹籃裏的小女嬰,突然“啊”了一聲,隨即,小丫頭兩隻軟軟的手,朝著嶽單笙方向伸出,亮晶晶的大眼睛,目不轉睛的看著他。
白狼似乎有靈性一般,當即便收了攻擊,轉身哼哼著,用大鼻子去蹭小女嬰的耳朵。
小女嬰卻沒看它,還對著嶽單笙,乖乖的舉著雙手。
嶽單笙領悟了片刻,慢慢的雙手握拳,在白狼虎視眈眈的注視下,彎腰,將小女嬰抱了起來。
到了大人懷裏,小丫頭自覺的找了個舒服的姿勢把自己窩好,然後她軟軟的小手,開始往上摸,非常準確的摸到嶽單笙的胸口,然後開始流口水。
嶽單笙:“……”
小喜子本來不想說,但他忍不住,還是弱弱的開了口:“夜小姐還不會認人,但她應該也覺得公子與她娘親長得像,她是不是……要喝奶了?”
嶽單笙額上的青筋開始一突一突的跳。
一刻鍾後,嶽單笙沉著臉,抱著醜醜,在一層大廳見到了柳蔚。
柳蔚正在跟容棱說話,兩夫妻如膠似漆的討論著什麼,聽到背後有聲音,她轉身一看,愣了下:“醜醜怎麼在你這兒?”
嶽單笙沒說話,眯著眼睛臉色很差。
小喜子怯怯的把事情說了一遍。
柳蔚聽完,一跺腳站起來,朝著一樓上二樓的樓梯大喊:“師父!你給我出來!”
自然沒有人應他,但她已經氣勢洶洶的跑上去了,嶽單笙還抱著醜醜,他不愛抱,咬著牙把孩子塞給容棱。
容棱被動的接住,想了想,朝自己對麵指指,道:“正好你來,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先聽哪個?”
嶽單笙一肚子氣,抿著唇道:“好消息。”
容棱道:“三日後,會抵達浮島。”
嶽單笙一愣:“這麼快?”
離開的時候,他們可走了一個多月。
容棱冷笑一聲:“壞消息,之前,有人帶我們繞路。”他說完,眼皮掃了掃,掃向二樓的樓梯。
巧合一般,二樓也在同時響起老人家掙紮的慘叫聲。
嶽單笙明白了,難得同仇敵愾道:“為老不尊怎麼辦,打一頓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