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想忙仔細的去看他,小心的問:“怎麼了?”
雲席道:“可能傷口又扯到了,快先上車,雲想,馬車呢?”
“在前麵。”
幾個人七手八腳的將身受重傷的男子扶上馬車,讓他靠在車壁的軟墊上。
因為船上還有行李,雲席便留了雲楚在車裏照顧容棱,自己帶著雲想、雲覓去搬東西。
說是搬東西,其實就是盯著船工搬,但因為有些私人的東西不願他們觸碰,因此,還是他們自己拿。
搬行李時,容棱已稍微平複了疼痛,閉上眼睛。
雲楚看他沒事了,自己坐在旁邊實在無聊,就悄悄掀開車簾走出去。
一出去,她就看到碼頭的商販裏,有賣糖葫蘆的。
她立馬忘了什麼初戀、失戀,急急忙忙的去買糖葫蘆,買糖葫蘆時,還聽到茶寮裏有人說閑話。
“確定是孫家二公子嗎?不是說人都給砸成血漿糊了?認得出來?”
“好像是說……臉勉強能辨,身上穿的也是失蹤前的那件衣服,還有家傳的玉佩也在那血漿堆裏擺著,孫家去認人了,說就是二公子。”
“這好好的一個人,怎麼這麼個死法,這是天大的仇吧,給折騰成這樣……”
雲楚聽了好奇,就探頭打聽:“幾位大叔,你們在說什麼?”
好客的老漢對這一看就是外地來的小姑娘說:“是說咱們千北鎮的大戶孫員外家,這孫員外家的二公子,前日讓人發現死在了孫家布坊的染缸裏,乖乖,活生生的一個人啊,身體被人用石頭硬生生砸成了血肉模糊的碎沫,又血又肉又骨頭的填滿了整個染缸,可真是太嚇人了。”
雲楚眼睛都瞪圓了,抓著糖葫蘆瑟瑟發抖:“真的假的?這麼可怕嗎?那凶手是誰?”
老漢揮手:“那哪兒知道啊,官府都忙瘋了,也沒查出什麼蛛絲馬跡,不過啊,聽說還有另外一樁事。”
雲楚特別八卦:“何事,何事?”
“我知道我知道。”另一個漢子突然接口道:“我是前牛村的,我們村旁邊的柏三村,前些日子被發現死了個姑娘,後來不知怎麼,查來查去,竟然查到那姑娘生前產過一個孩子,可那姑娘明明還未出嫁啊,這孩子哪來的?結果又過了兩天,衙門查捕下來,就發現那姑娘的奸夫,不是別人,正是那孫家二公子,可孫家二公子這時候卻失蹤了,這不,失蹤了兩天讓人找到,已經成了這樣。”
雲楚跟聽故事似的,聽完又追問:“那孫二公子跟那個姑娘,以前真的是一對嗎?那孩子呢?”
漢子哈哈大笑:“什麼一對兒,那孫二公子跟誰不是一對兒?他府裏發妻不說,光是妾室就有七八個,還是個煙花柳巷的常客,十十足足的好色之徒,不過他們的孩子倒是沒打聽到,也沒聽說孫家二房有孫兒,估計那孩子沒帶回孫家。”
雲楚原以為這是個郎才女貌,卻夫妻雙亡的悲慘愛情故事,結果突然告訴她,那孫二少是個渣男。
雲楚一下子聯想到自己癡心錯付的初戀,頓時氣得把手裏的糖葫蘆棍兒生生捏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