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自羽本來想幫她,可讓她這麼一說,什麼心情都沒有了。
他耷著臉,像誰欠了他幾百兩銀子似的,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說:“我不會。”
柳蔚盯著他:“不會?”
鍾自羽哼了聲:“不會裝。”
柳蔚挑眉:“怎麼說?”
鍾自羽無語道:“你見過我恐嚇誰,威脅誰了?要幹就幹真的,給我一把刀,天亮前我給你紮一排燈籠,什麼花樣的都行,兔子小貓的比較受歡迎,好賣。”
柳蔚話都不想說,直接伸手,一巴掌糊在他後腦勺上。
鍾自羽隻覺得腦袋一懵,腦漿似乎都跟著晃了兩下。
他連忙後退幾步,暈乎乎的端穩了頭。
柳蔚又過去揪他的耳朵,把他整個耳朵揪變形了,對著他吼:“你是不是皮癢了?欠打是嗎?還紮燈籠?我把你的皮扒了,把你紮成個燈籠!”
鍾自羽耳朵疼得鑽心,一邊小心翼翼的碰耳尖,一邊結結巴巴的道:“放,放開我……你放開……”
在把他耳朵擰掉之前,柳蔚還是放開了他,又警示的對他道:“我怎麼說,你怎麼做!敢自由發揮一下,你看你能不能活到明個兒天亮!”
鍾自羽很不服氣,很生氣,但他沒內力,他打不過柳蔚!
在內心抗爭了好半晌後,鍾自羽終究還是屈服在柳蔚的淫威之下,心不甘情不願的“嗯”了聲。
柳蔚冷哼一聲,覺得這人就是蹬鼻子上臉,不能對他有半點好臉色,否則他就不知道自己是誰了。
教訓完鍾自羽,柳蔚把他帶到了孫府後門,讓他先等著,自己則繞到正門,從大門進府。
孫家的門房都把柳蔚認熟了,這一天進進出出無數趟,還真把這兒當自己家了?
不過孫君發生意外,孫府能做主的不是受了刺激臥床不起,就是去了衙門找縣令大人理論,今個兒算是孫府防守最鬆懈的時候,連下人都忙著聽熱鬧,傳小話,真有誰進進出出也沒人在意,隻要不驚動上頭主家,大夥兒貪省事兒,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柳蔚就這樣隨意的,像逛大街似的,一路筆直的進了孫府大門。
過門房到前院的亭子裏,柳蔚看到了小黎,小黎送了孫可回二房就在這兒等娘親,之前娘親說她會再來孫府。
見到娘親,小家夥就跑過來,給娘親通風報信:“孫家大少夫人還在大房,聽說一下午都沒出去。”
柳蔚點點頭,又多問了幾句。
小黎之前顯然是都打聽好了,都回答上了。
最後琢磨判斷一下,柳蔚道:“你去孫府後門等著,對了,鍾自羽在門外,你別管,我找他來幫點忙。”
小黎本來還沒所謂,一聽到“鍾自羽”三個字,就瞪大了眼睛:“古庸府那個……那個姓鍾的?”
柳蔚點頭:“就是他。”
小黎頓時皺緊眉頭:“他怎會在這兒?他想做什麼?娘,他不是好人!”
柳蔚擺擺手安撫:“我知道,我知道,你別管,我在路上遇見他的,說來話有點長,回頭再與你細說。”
小黎板著臉,渾身透著不樂意。
柳蔚隻好哄他:“你先去後門等著,我很快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