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常沒回答,他覺得柳蔚剛才罵了他一頓,但他不知那是不是自己的錯覺。
柳蔚就很有耐心的看著他,樣子從頭到尾都非常純真。
莊常擰著眉沉默了一會兒,還是沒拿出柳蔚真的罵了他的石錘,他隻能悶聲悶氣的道:“你若是真對他好奇,大可親自問問他,據我所知,他稍後會來西進縣。”
柳蔚抬眉:“來西進縣?”
莊常“嗯”了聲:“他應該同原州府尹一道來,萬立這個樂子……許多人都很感興趣。”
樂子?柳蔚有點無語,他們仙燕國的同僚情都這麼塑料的嗎?
又和莊常聊了一會兒,大概因為彼此說了很多八卦,關係深了,階級觀念慢慢就消弭了,臨走前,莊常甚至提出要跟柳蔚去喝兩杯。
柳蔚想到自己是個有家室的女人,拒絕了,從縣衙出來後,轉頭就回了家。
到家後,她才發現容棱沒在。
據有關目擊者爆料,今日早晨,她前腳一走,容棱後腳也出門了,期間沒回過家一趟,女兒都丟給兒子帶了。
帶了一天妹妹的小黎抱著妹妹站在大廳裏跟娘親說話,說兩句,還會被妹妹的小手拍兩下臉,拍著拍著,他的右邊臉頰就紅了。
柳蔚有點看不下去,伸手把醜醜接過來,摟在懷裏,順手又擦了擦兒子臉上的紅印。
那印子是被打紅的,擦不掉,還越擦越紅。
柳蔚收回手,扭頭教訓女兒:“怎麼能打哥哥呢?跟哥哥說對不起,快。”
醜醜沒牙的小嘴豁開一條縫,木怔怔的看著娘親,然後咧著嘴撲過去,張口就去親娘親的臉。
柳蔚被親得沒脾氣,也忘記了給兒子出頭,捏捏女兒軟軟的鼻尖,輕聲細語:“下次不可以這樣了。”
醜醜不知道她說點什麼,湊過去又親一口,親了柳蔚一臉口水。
柳蔚被她親得笑,小黎在旁邊勤勤懇懇的擺碗筷,一邊擺一邊說:“容叔叔昨天說,今天要出門,也不知道是去哪兒,也沒說回不回來吃晚飯。”
柳蔚看了眼外麵的天色,道:“沒說不回來,應該是要回來的。”
小黎就多擺了一雙碗筷,把桌椅都順好位置了。
柳蔚看了一眼,八副碗筷,八張凳子,她不解:“嶽單笙和師父呢?”
小黎撅嘴,悶悶不樂的道:“把那個誰送來就走了,也不知嶽叔叔和師祖爺爺為何要走,我留他們住下來他們也不肯……”
柳蔚倒是沒想到嶽單笙和師父會走,她以為大家團聚後,自然會住在一起。
心裏正想著,瞧見雲席與雲想結伴出來,後頭還跟著鬱鬱寡歡的雲楚,和滿臉不耐煩的雲覓。
小黎悄悄的跟娘親說:“那個誰啊,辜負過雲楚姐姐,雲覓哥哥說,他是個始亂終棄,見利忘義大壞蛋,還說雲楚姐姐是瞎了眼才會看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