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蔚迫不及待的想令氣氛回溫,便知無不言的連忙說道:“常見的縫合術法,分為簡式縫合,內翻縫合,外翻縫合,減張縫合,與我方才所說的皮內縫合,雖同樣屬脂肪組織層的創口縫合法,但手法的迥異,在針對不同皮口開裂的狀況時,也會有不同的恢複效果。另外四種先不說,單說皮內縫合,皮內縫合適用於小範圍創口,從切口的一端進針,然後交替經過兩側切口邊緣的皮內穿過,一直縫到切口的另一端穿出,最後抽緊,此法縫合的優點是對合好,拆線早,愈合疤痕小,且愈合後感染的幾率大大降低,耳部乃人五官之一,其皮質敏感不言而喻,因此眼耳等部位的外科縫合,引用皮內縫合,是最妥當完善的一種,故,晚輩方才才有此言。”
應氏聽得一愣一愣的,聽完後,茫然的看向她身邊的夫君,小聲問:“你也知道嗎?”
二老爺:“………………”
四老爺此時也反應過來,他悄悄起身,湊到二老爺背後,在他耳邊小聲嘀咕一句。
二老爺聽完,整張臉都青了。
四老爺也過意不去,他尷尬的捂著臉,忙又坐回自己的位置上。
可他這一動彈,原本因為主席人太多,根本沒怎麼仔細看的小黎,卻一下看到了他,小家夥“呀”了一聲,伸手比了比,正要說話,又及時捂住嘴,把話頭咽了回去。
紀南崢注意到曾外孫的舉動,問:“小黎,怎麼了?”
小黎臉蛋漲紅著,捂著嘴,直搖頭。
紀南崢皺眉:“到底怎麼了?是不是不舒服?”
小黎又搖頭,搖過頭,還心虛的望望四老爺,然後把自己塞到容叔叔懷裏,把臉埋進容叔叔衣服裏。
“小黎,小黎?”紀南崢都急壞了。
容棱也莫名其妙,他把兒子揪出來,擰著眉頭,拿大手貼上他的額頭,看他是不是真的不舒服。
小黎不肯說話,可是又臉紅,又耳朵紅的,很不正常,席上其他人同樣不明所以。
四夫人卻比較在意方才四老爺離席起身,不知去同二老爺說了什麼,二老爺聽完,臉色都變了,她小聲問了問自己的夫君。
四老爺猶豫一下,到底沒瞞媳婦,老實的把話又說了一遍。
誰知何氏越聽越驚異,聽到最後,直接揚聲出口:“你說這小娃娃今日去你醫館,不光問你買禁藥,還改了你的藥方?七花與八楓?”
“噓噓。”四老爺忙捂住媳婦的嘴,可已經來不及了,滿桌人都聽到了。
小黎這會兒更不好意思了,他紅著眼睛,憋縮在容叔叔懷裏,結結巴巴的道歉:“對,對不起,我,我不知道伯伯是雲席哥哥家的伯伯,我,我,我不該罵伯伯是大笨蛋,我,我錯了,伯伯不要怪我……”
四老爺臉都僵了,哭也哭不出來,笑也笑不出來,整個人以一種非常詭異的姿態,躑躅的木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