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王爺臉都青了。
旁邊的親信也氣得不行:“荒唐!怎麼什麼話都敢往上帶?京城衙門請我們家王爺上堂,他以為他是誰?以下犯上,尊卑不分,不想要腦袋了?”
侍從也知衙門的令傳來得稀奇古怪,但他還是道:“隨府尹手令一同送來的,還有一首詩冊。”
說著,將詩冊遞上。
看到那詩冊上確鑿無誤的寫著《蘭許記·連魁手紮》字樣,他麵色一怔,額上青筋暴跳:“好大的膽,當真好大的膽!”
侍從戰戰兢兢:“王爺……”
六王爺將書冊猛地揮摔在地上,抬步,周身戾氣的喝道:“起轎,京城府衙!”
而與此同時,完成任務的容棱,與在堂上眼看著那府尹如何三百裏十五度花式拖堂的柳蔚,來了個勝利會師。
柳蔚以腹痛為由,暫退後堂,容棱已在此等候。
柳蔚見了他,忙興奮的湊過去問:“如何,如何?”
容棱捉住她躁動的身子,道:“還算順利。”
柳蔚兩眼亮晶晶的:“之前我們所懷疑的果然是真的,除了大瑞祥,六王在京還有其他勢力,這次是哪兒?”
容棱道了四個字:“知暉雅集。”
柳蔚沒聽過這個名字,問:“怎麼發現的?”
容棱便與柳蔚略說了六王爺書房的蛛絲馬跡,而後又想到什麼,傾身,在柳蔚耳邊又道了兩句。
柳蔚聽完卻是嚇了一跳,捂著嘴,後退兩步:“什麼,那狗屁王爺竟還寫豔詩?蘭許記?講什麼的?”
容棱一噎,解釋:“不是豔詩,那六王應是痛失左膀大瑞祥,便培養出另一右臂,他於知暉雅集中廣邀天下文士,天下智者,齊論詩詞,爭言政論,六王更化身曆任會館魁首,以才子之名,接觸其內,相信幾年周折,他手下已有了不下百位數的軍僚團人。”
柳蔚一個勁兒的點頭,又問:“那蘭許記裏到底寫的什麼?莫非是肉欲橫流,聲色犬馬?你看了內容?”
容棱蹙了蹙眉,頭隱隱作痛:“已說了不是那種,內容自是看了,裏頭是些六王以連坐魁首之名,書寫的詩詞合集,詩詞並不高深,多為情情愛愛,男男女女,故事淺白易懂,卻也難登大雅。”
情情愛愛,男男女女,故事淺白……
這不就是……
柳蔚委屈的望著容棱:“你果然背著我看小黃書……”
容棱:“………………”
柳蔚又擺擺手,長歎一聲,一臉寬宏大量:“算了,算了,看都看了,我不計較了。”
容棱忍不了了,一把握住柳蔚的手,要不是顧忌她一會兒還要上堂,他都想動粗了:“情愛,男女,淺白,不是隻有那檔子事!”
柳蔚卻無辜極了:“可堂堂一個六王爺,誌在天下的緊要關頭,卻寫那種詩,不是很奇怪嗎?就算內心住著一個小公主,還是很變態啊,容棱,答應我,以後別看了,對身體不好。”
容棱氣得臉都綠了:“我沒看!”